夜空在燃燒,邪惡的紅霞如浣紗一般抖散開,將天空打扮得如火場一般。一道驟亮的白光,瞬間劈開夜空射向大地,緊接著,驚天的炸雷響徹緋紅的雲霄。頃刻間,雞蛋大小的冰雹從天而降。昏暗的房間,突然傳出節奏混亂的劈啪聲。
最後關進房間的那兩人,聽到宋凱盟的話,猛然從床上坐起,激動地舉頭望去,隻見窗外探照燈的光影一道道閃爍在宋凱盟的臉上,一愣之後,喜悅的笑聲瞬間刷新了這個房間。
“嗨呀,你怎麼會在這?”說話的是後進來的其中一人,這人正是楚夢宗。
“在你們之前進來的。哼,你們呀,簡直就當我是透明的。”宋凱盟假裝埋怨著。“說真的,我也奇怪,為什麼把我安排在這。”接著宋凱盟把自己被送進這個房間的過程敘述了一番。
“真是什麼新鮮事都有。”坐在另一張床上的是胡榮:“本來難民和戰俘是分開住的,就算白天幹活時也很難能湊到一起。怎麼會這樣,是搞錯了是怎的,居然讓咱們三個住到同一間房,而且還隻有咱們三個人,你說邪不邪。”
“這事真是有點怪。”楚夢宗轉過來對胡榮說道:“咱倆住在原先那間,今天突然讓咱搬過來,我一開始就覺得奇怪。”
“哦對了,那個副官,你們看著眼熟嗎?”宋凱盟突然提起。
“哪個呀?”胡榮反問。
“就是那個高個的。”
“眼熟?有嗎?”胡榮反過來問楚夢宗。
楚夢宗眨著眼睛,想了想說道:“好像有點,看了這麼多天,現在也感覺不出來了。”
“你是說,是那個副官,故意給我們安排的?”胡榮問。
“我這不還在想嘛。”頓了一下,宋凱盟說道:“唉,隨便吧,先不管他了。不如說說你們吧,我記得,那天車子墜入懸崖,我還以為你們……”
“以為我們死了?”胡榮哈哈地笑起來。
楚夢宗急忙補充道:“別說,還真差點死了。”說著故弄玄虛地搖搖頭:“多虧難民營啊!”
胡榮狠狠地推搡了一下楚夢宗:“瞎說什麼呢,哪有人對難民營這麼青睞的!”
“怎麼?難民營救了你們嗎?”宋凱盟也找了張光杆床,坐了下來,感覺可比那邊的五星級戰俘營差遠啦,實在隔得慌,又挪了挪地方,但仍然難以習慣。
“還記得當時,我們從水裏浮上來……”胡榮說道。
“浮上來,有嗎?我怎麼沒看見?我當時還喊呢,可是根本沒人理我,唉,你們知道浪費我多少眼淚嗎。”
“嗬嗬……”胡榮笑笑繼續說道:“當時夢宗暈了,我著急嘛,天吧,又特別黑,我也沒找到你,就先托著他去找河岸去了。”
“後來呢?”
“後來還是真遊到了岸邊,但是,別說楚夢宗,我也快不行了。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等我清醒後,天已經亮了,我和夢宗就跑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