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空軍代表隊得球球員已經將冰卵球傳給了隊友,隊友一路飛奔一路飛奔,直至底線傳中,經底線位置隊友的手,穩穩的放在了得分線之內,場上比分一比零,開賽不到二十分鍾,空軍代表隊便先得一分,領先難民營代表隊。
難民營代表隊情緒有些波動,倒不是輸不起,隻是對宋凱盟很有看法,這個被雷斯特教練神話的傳奇球員,難道就會在場邊溜達?!難民營代表隊的球員開始弱罵,身體的疲乏讓他們連爭搶的興致都沒有了,對於己隊的頹廢狀態,魅足普爾不得不叫了暫停。
裁判剛剛宣布暫停,難民營代表隊的球員就齊刷刷衝到宋凱盟麵前,一把將宋凱盟推倒在地,情緒激動的破口大罵:
“你什麼意思?”
“不想幹別上……”
“有意見你直說,你在場上幹嘛呢?撲蝴蝶還是放風箏?”
“球隊不缺你這種廢物。”
宋凱盟一時也被嚇傻了,本來就不會麼,盡力也贏不了啊!但是這事怎麼說呢,解釋起來非常複雜,隻好忍著隊友的漫罵攻擊一言不發。
但是胡榮實在看不下去了,湊過來理論道:“你們自己沒本事,賴得著別人麼,你們不是廢物,你們贏一個給我看看。你們一個個人高馬大的,難道就指著他一個人贏球?!”
難民營隊的球員揪著胡榮的衣領,眼看武力衝突就要爆發,楚夢宗急忙勸阻:“都少說一句,都少說一句,大家謙讓點,你們這樣讓人家對手看笑話。”
這場麵把右邊看台的喏語顛高興壞了,剛剛被拓野那夥黑衣人擋了出來,一時氣惱也無心觀看比賽,現在場上出現毆鬥的局麵,讓喏語顛樂此不疲,於是拿著話筒轉身朝隊員區走來。
聽了楚夢宗的勸說,魅足普爾邁著四方步走到跟前,拉開了衝動的球員,對倒在地上的宋凱盟說道:“我知道,你是戰俘,你是麥恩軍的少校,你肯定不會為我們冰火軍效力,這一點我完全理解。說老實話,如果你投降我們冰火軍,我可能還瞧不起你呢,正因為你不肯為我們出力,我反而尊敬你。”魅足普爾說話時看向宋凱盟的眼神很真誠,講的的確都是肺腑之言。
宋凱盟想解釋,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下,仍然緊閉著嘴巴保持緘默,隻聽魅足普爾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是,雷斯特在傷重的情況下,死撐著說了一句話:放你們走。你是敵軍少校,放你們走無異於叛國投敵,但是雷斯特上校寧願自己背上罪名,也要放你們走……”說到這裏,魅足普爾有些激動,壓了壓情緒,歎了口氣:“我一個士兵,拙嘴笨腮,不會說什麼,反正是,你自己考慮,你這樣對得起雷斯特嗎?”
在這樣的局麵下,宋凱盟實在沒辦法堅持他的原則,他稍加思索掏出口袋裏麵的藥片,一咬牙便塞進嘴裏,然後紅著眼圈一骨碌站起身,快步走進替補席,擰開一瓶脈不動,一口氣灌了進去。然後將瓶底的水澆在頭上,把空瓶隨手高高揚起,轉身直奔球場而去。
暫停後開賽,不多時,宋凱盟的藥勁就發作了,恐怕他都不知道血壓升高是啥滋味,隻是感到頭暈目眩還伴隨著劇烈的頭痛,一陣莫名其妙的惡心,緊接著就是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球場。他的神誌倒還清晰,心裏知道這症狀或許就是血壓升高,可是這感覺跟每次瘋毒發作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