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花,賣花,八斯幣一把,不香不要錢。”胡榮和楚夢宗手捧鮮花,站在路邊吆喝著,兜售剛剛采摘的帶著露水的紫色鮮花,身後還停靠著一輛,外觀裝點的像花房一樣的小貨車。這輛車平時就停在花田水晶宮殿門口,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花田花農逃離時留下的。小貨車噴漆很精致,發動機還是嶄新的,將車窗支起來,宛若一座鮮花售貨亭。
這幾日,胡榮和楚夢宗一直開著這兩花車,可著麥土市巡遊。當然,主要是為了賣掉鮮花,換點生活費,謀生糊口。至於鮮花的價格呢,胡榮和楚夢宗也不知道,麥土市一把鮮花通常賣多少錢,賺了賠了就這麼多。總之呢,十斯幣太貴,五斯幣太賤,二人切磋來切磋去,定了個八斯幣一把。不曾想,還真受歡迎。這十來天,混的還算是豐衣足食,二人開著花車轉轉,感覺戰火紛飛的大後方,人民富足歌舞升平,生活還是蠻滋潤的。
至於這個斯幣呢,對於胡榮和楚夢宗來說,並不陌生,是斯達星的一種貨幣。記得,早在呱赫市,跟昆迪合夥再就業,提供上門發型服務時,二人就認識這種貨幣了。隻是當時二人對斯達語還不熟悉,隻會看,不會說。時至今日,聽說讀寫早已樣樣精通。做起小生意來,有模有樣。
麥土市的街頭巷尾,行人有疏有密,建築有高有低,車輛有緩有急,景色有雅有俗,環境有鬧有靜,一幕幕如電影鏡頭呈現在胡榮和楚夢宗的眼前。
本來呢,這個吆喝的工作全都交給胡榮,楚夢宗隻管抱著鮮花,往路邊一站。二人一身難民營囚犯的裝束,看起來楚楚可憐,更加映襯著鮮花的秀美和嬌豔。走過路過的行人,看著新鮮,難免惻隱之心被打動,順便買一把鮮花,全當是做善事。可是今天的生意顯得有些慘淡。
“今兒是嘛日子?我這都吆喝半天了,一把沒賣出去……”胡榮灰心的對楚夢宗說道:“要不,你來喊兩嗓子試試,沒準靠你的魅力,能忽悠出去幾把,也說不定。”
“咳,咳,我試試就我試試……”楚夢宗清了清嗓子,鼓足勇氣,用了十足的力量,隻喊出了半吊子的音量:“賣花,賣花,最香的鮮花,隻售八斯幣!親,買一把吧……”推銷的話,講了一半,還是有些靦腆。如同交差一般看著胡榮:“我喊也不管用啊,都沒人理我……”
胡榮看著楚夢宗賣花的樣子,如同書生賣報紙,會寫不會說。然後故意打趣的說道:“你再試試,大點聲音,別像沒吃飯似的。”
“賣!!……”楚夢宗提高音量,大叫一聲“賣”,雖然引得路過行人瞟了一眼,但是仍然沒有人購買。反而讓楚夢宗收住了音量,蚊鳴般的繼續吆喝道:“賣花,賣花嘍,又大又香的鮮花,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胡榮聽楚夢宗話音越來越小,插言稱道:“你使點勁好不好,又不會累死,你餓啊?!”
“我不餓,我疼……”楚夢宗急忙回答,回答的速度,比吆喝賣花迅速好幾倍。
“哪疼?!”胡榮哭笑不得的反問。
“我傷還沒好呢好不好,我胳膊差點斷了,你以為是鬧著玩的呀……”楚夢宗說著,索性將鮮花塞在胡榮懷裏,用手輕輕撫摸肩頭的傷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