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沐白有些惱火地睜開眼睛,豎耳細聽,是有人發出來的細微腳步聲。
“爺,需不需要我去調查那個人?”程暢問。
剛才大小姐這麼輕鬆就攔住了他,難道他認識大小姐?還是他其實就是衝著爺過來的,剛才隻是一番借口?
“不必……”沐白低聲道:“他應該不是衝著我來的,大概真的是路過!”
張禮:“可是?”
“嗯?”沐白愣了一下,隨即低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是,爺。”如果剛才那個人真的對爺有危險,他一定會趁他下手之前把他給解決掉的。
沐白沉默了片刻,想到安雨兮,有些受打擊,道:“退下吧!”
“是!”雙雙退下,進入隔壁房間休息。
沐白不再多想,準備寬衣入睡,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怪異聲響。
“什麼人?”張禮和程暢雙雙持劍從房間內破門而出,在看到一道黑影匆忙逃竄,當即追蹤而去。
沐白皺皺眉頭,並未將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放在心上。
他邁步走到床頭,正要將外衫脫下。
突然,暗處急速飛來一道暗器。
他敏銳靈巧地偏開身子,那暗器自他發梢急擦而過,重重地釘在他身後的床上,發出“叮”的一聲巨響。
沐白沒看向躲在暗處的人影兒,隻得慢身走到暗器前,將暗器上夾帶著的字條兒攤開來看。
隻見那字條兒上清楚寫著一行大字——“離安雨兮遠點,否則,後果自負!”
沐白眸光猛地眯緊,單手攥著字條兒,冷冽地朝門外看去。
黑暗中,一個黑衣人從暗處大搖大擺地走出來,對著沐白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然後離開,消失。
兮兒,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你呀!一直覺得有人跟在你周圍,果然有人在暗中窺視,就是不知和那天那個是否是同一個人?如果不是,看來我要重新審視你啦!不過目的又是什麼?他們的目標是兮兒?為何又會來對我警告?
沐白挑眉,對待這樣一個人,他貌似不需要善心泛濫了!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流風!”
一陣輕風落在了床前,低頭道:“在。”
沐白拂了拂衣袖,看起來麵上沒有半點異樣,道:“不留活口,殺!”
流風回道:“是。”
語落之時,又如同一陣輕風散落在周圍的空氣中,不見絲毫蹤影。
“看來這遊戲越來越好玩了!”沐白輕歎一聲,低聲勾唇道。
夜,再次陷入一片安靜。
空氣中,絲絲清冷,隻聽得見清風吹拂的沙沙聲,和遠處樹梢上葉落下的“簌簌”聲。
男子站在房頂,一雙漂亮的手輕持一隻發簪。
一雙清澈的眸子,寒意並末到達眼底,眸中的色彩是一片黑暗,眼角微斂,帶著淡淡的冷然,眸似寒冰。
竹搖清影罩幽窗,微風吹起他的墨發,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映襯在他的麵具上。
最奇異的是那麵具的紋理,黑色為底,紅色為紋,略摻金色,詭異的從麵具邊緣慢慢蔓延,流光一閃,好像幾條赤金曼陀羅蛇俯首稱臣。
“一天到晚像個跟屁蟲一樣,他到底有什麼好的?不過是個連身份都不清不楚的可憐蟲!”突然,夜空中有幾絲陰冷的輕風呼嘯而過,男子雙眸微眯,一個淩厲竄身而起,瞬間閃離那片瓦頂。
不遠處,一陣快速輕靈的黑影迅速閃過,疾步跑到男子前恭敬半跪,拱手道:“主子,你為什麼不和小姐說清楚?”
男子眼裏神色複雜,目光森寒地看向遠處,“誰準許你提起她的,你不配,滾!”
“可是……是!”
男子眼裏攸地閃過一抹陰狠,冷然啟音:“自己去暗房領一百棍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