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挽歌隻覺得脖子後麵瘙癢的感覺越來越明顯,甚至還帶著些許刺痛。
她習慣性地想拿個小鏡子照一照,看看後麵到底怎麼樣了。
緊接著又後知後覺地發現,她沒有鏡子。
而且現在墨楚歌的眼神看起來危險極了,墨挽歌實在是不敢輕舉妄動。
墨挽歌試圖對墨楚歌扯出一個笑來緩和一下氣氛,可身體不舒服的感覺越發強烈,反倒顯得表情更加奇怪。
與此同時,墨楚歌對她伸出了手——
墨挽歌一驚,下意識地想要後退。
墨楚歌的手已經按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的指尖有點微涼,按在被墨挽歌抓紅的地方,帶來片刻的降溫,舒服得讓人不想要躲開。
墨挽歌道:“墨楚歌,你一點都不會,你看我都過敏了,你在粥裏麵放了冬菇是不是,你難道不知道我不能吃冬菇嗎。這就是你和二哥的區別!”
即使隻是一閃而逝,剛剛那個瞬間,墨挽歌眼底的害怕還是被墨楚歌看到了。
“咩咩,你吃了冬菇?”片刻愣神的墨楚歌著急地問出這句話,而捏著墨挽歌脖子的手鬆開,撩起她垂落的碎發,低頭檢查她過敏的程度。
“二……二哥?”
“嗯,是我。”
這下墨挽歌乖乖地偏著腦袋給墨楚衍看。
墨挽歌撲進墨楚衍的懷裏,委屈巴巴地哭訴道:“二哥……二哥,我……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
“不會的,咩咩在這,二哥不會消失的。去床上,二哥看看。”
墨挽歌聽話地跳回床上,盤腿坐著,一隻手又晃銀鏈子玩兒,另一隻手就要往後伸,想撓後邊兒癢的地方——
不過這隻手伸到一半就被捉住了。
墨楚衍在用靈力和扶蘇在講話。
墨楚衍快步走到墨挽歌的身側,用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腕,不讓她繼續抓撓。
剛剛墨楚衍看過了,墨挽歌隻是脖子側後方起了幾個小疙瘩,看起來並不嚴重,可被她這麼抓了幾下,就紅了一大片。
“忍一忍,醫老在來的路上了。”墨楚衍收了靈力,接著順著墨楚歌的記憶,摸出一個銀色的鑰匙,深深地看了墨挽歌一眼,“咩咩,對不起,是二哥讓你受委屈了。”
這眼神真是自責死了。
墨挽歌非常乖巧地點了點頭,伸出腳腕讓墨楚衍解開鎖鏈,笑眯眯地開口:“二哥,我沒事的。”
墨楚衍開了鎖,隨手把鏈子用靈力給銷毀掉。
墨挽歌一解放了,就活動著自己的手腕、腳腕,表情委屈:“二哥,真的好癢啊,我想抓一抓。”
墨楚衍皺眉:“咩咩,聽話,不能亂抓。”
墨挽歌小聲辯駁:“抓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墨楚衍沒再說話,直接用眼神告訴她:“不行,不可以。”
墨挽歌的皮膚一直都是很薄的那種,再抓都會抓破了。
墨挽歌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和墨楚衍爭取一下,但還沒開口,就聽見有人在敲門。
墨家的醫者來了。
墨家的醫者——墨望,是個看上去像上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其實已經年過半百了,矮矮瘦瘦的,看起來非常有禮貌。
墨挽歌之前沒有直接吃冬菇,隻是喝了點兒冬菇鮮蝦雞肉粥,過敏反應並不是很嚴重。
墨望跟墨楚衍打過招呼,走到墨挽歌麵前,微笑詢問:“小姐,可以讓我看看嗎……”
“噢噢,好啊。”墨挽歌撩起耳邊的碎發,歪著腦袋把自己的脖子墨望看。
癢癢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墨望來了,簡直就是救星本星,沒錯了。
墨楚衍坐在一旁,擔憂地看著墨挽歌。
“抹點藥膏就行了。”墨望打開藥箱。
墨挽歌順勢看過去,看到他的箱子裏還帶了一堆東西,好像現場給她熬藥都沒問題。
墨望順著墨挽歌的視線看過去,隨後解釋道:“知道過敏原,以後還是小心一點好。之前以為是吃了一碗冬菇,準備了好多東西,幸好這些都用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