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能走(1 / 2)

安農恍然大悟,道:“小姐這主意想的不錯,可若是第二日有人問起來那火勢又該如何是好?燒人房屋可是損陰德的。”

“火勢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安雨兮反問,安農一愣,隻聽安雨兮輕描淡寫道:“橫豎都是那些人給弄出來的動靜,我們安王府也是受害者。至於陰德嘛……”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趙芷歆主動接過安雨兮的話,微微一笑:“農叔,這輩子還沒活完呢,操心死後的事情做什麼,今夜死的人可不是我們。”說到最後一句,語氣已然轉冷,隱隱竟有森然之感。

經曆了這麼多,趙芷歆也還是變了。

前院交戰不斷,另外還有兩批黑衣人卻分別從後方繞入了安王府,他們殺光了後方部分的小廝,握著染血的利刃,走向了安王府的後院。

院子裏,四處靜悄悄,池水中還蕩漾著流波,輕風拂過,帶著夜的寒意。

一隊黑衣人的出現,撕裂這夜色的美景,他們手中剛剛屠殺了性命的刀,還在滴著血,一滴滴鮮紅,滑落在地上,烙印下一朵朵血色之花。

“本想你們不出現在我麵前就打算放過你們……”富有磁性的嗓音驟然間在寂靜的別院中響起,那群黑衣人微微一震,立刻警惕地看向聲音的來源。

墨楚歌修長的身影,踏著月光,緩緩地從陰暗處走了出來,絕美的容顏,在這夜色中恍若夢境,那唇角嚼著的笑意似化不開的春雪,微微眯起的眸子帶著讓人畏懼的危險。

這才是真正的墨楚歌!

墨楚歌看著那群警惕的黑衣人,漫不經心的目光落在他們手中染血的刀刃上,漆黑的眸子隱隱的透出一抹暗光。

自己現在可不是祁夜離,也不是虛弱的墨楚衍了,現在可是墨楚歌。

“弄髒了咩咩的院子,是要拿命來償的。”墨楚歌嘴角的笑意緩緩的擴散,隻是那笑容之中,卻透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森。

在月光下,黑衣人看清了他的容貌,那雙醒目的眸子像一把利劍,刺穿了所有人的心髒。

“妖……妖孽……”

“真是太失禮了。”墨楚歌微微搖頭,黑眸之中的殺意驟然間飆升,墨楚歌的身影化作一道快不可見的影子。

刹那間,寂靜的別院中,下起了猩紅的雨,溫熱的液體帶著妖嬈的顏色灑落大地。

當安雨兮出現的那一刻,不禁有些恍惚。

在妖異的血雨中那一抹飄逸的身影,靜靜地站著,微微地仰著頭,絕色俊美的容顏上點點滴滴染著豔紅。

墨楚歌在笑,黑色的眸子半眯著斜看向安雨兮,染血的唇瓣微微勾起。

那雙眼睛,帶著從未有過的殺戮之氣,似笑非笑,讓人寒徹心骨,是安雨兮一輩子也忘不掉的畫麵。

美麗至極,卻讓人不寒而栗。

這才是安雨兮認知中的墨楚歌,不同於墨楚衍的紳士,亦不是祁夜離的溫文爾雅,墨楚歌就該是這樣子的。

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刺鼻的讓人近乎窒息,安雨兮的目光掃向滿地屍骸,眼底異常的平靜。

“咩咩,嚇壞了嗎?”墨楚歌帶著笑意的唇角微微上揚,低頭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的血跡,不過眸子還是閃過一絲懊惱,好似再說——怎麼會讓她看到這幅場景,該死,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可怕。

安雨兮微微眯了眯眼睛,她聽到了前院傳來的打鬥聲,眼神微微一變,眼神變得異常的冰冷,“墨楚歌!”

“嗯?”墨楚歌似笑非笑的看著安雨兮。

“殺了他們。”

“如你所願。”墨楚歌微微一笑,修長的身影化作一道暗影,殺向了前院。

安雨兮漫步到前院,眼底溢滿了殺意。

“全都別想離開。”

寂靜的夜已經被撕裂,死亡籠罩著整個安王府。安明站在院子當中,眯著眼睛,看著深夜闖入府中的黑衣人,他單手握劍,劍尖的血跡滴落,倒在他身邊的五名黑衣人已經氣絕身亡,但是更多的敵人卻將他團團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