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離開之前江世祖又勸了我一句,算是好言。“嫂子,不要和他們硬碰硬,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的,我二媽這個人心裏麵其實很極端,我哥小時候他爸就跟其他女人好了,我二媽知道後拿著菜刀砍他,後來二爸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連電話也沒有,也不曉得他去了什麼地方。”
我聽的手心都冒出了汗水,江家還有這些事情。
江世明一直跟我說他爸爸已經死了啊,我也一直以為他爸死了,但是一直沒去掃過墓,他說他爸的墓地在外地,也就是過節的時候隨意找個地方燒點紙錢就行。
“他爸什麼時候不見的?不是已經死了嗎?”我問,想起來心裏麵有些發寒,一邊說死了,一邊說沒死,是不見了。
江世明連自己爸爸的生死都要藏著了?
“沒死吧,那天晚上鬧的還挺大的,我們那時小地方,大家都住在一起,一鬧起來聲音動靜大,大家都起床了,就看見二媽拿著刀子追我二爸,刀子上麵全是血,我二爸身上被砍了不少口子,跑了。從此之後就沒有回來過,我們哪的人都說估計我二爸在外有家了,他們不是也搬走了嗎徹底斷了聯係也好。”江世祖絮絮叨叨的說了些這兩人的事情。
說他們兩個結婚的時候就一直吵吵鬧鬧的,從來都沒有停止過,過年過節的也不會停戰。那次事情算是終結,大家終於沒有聽見過吵鬧聲了。
結合這個故事我算是總結出來了,江老太太對自己的老公懷恨在心所以心生出了一種變態想法就是不論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把握在手上,不能讓別人搶了去。就是江世明也得乖乖的聽話,沒有管住自己的老公也要管住自己的兒子。
而管住江世明的辦法就是你可以出去亂搞,但是絕對不能出事情,最重要的就是早點生個孩子。男人管住了下半身就行。但是就因為這個做法害死了其他的人,既然不能夠負責人,為什麼要去故意傷害別人的感情?以玩為前提,表麵卻說我是認真。
這樣的認真也簡直是太可怕了,帶著目的結婚,帶著謊言騙取感情。
江老太太才是最可怕的劊子手,如果那個因為江家而死的女孩真的是葉靈呢?我應該告訴葉硯君嗎。
回到家之後我整個人都是虛脫的,手心裏麵的汗水一直不停的冒出來,葉靈死的時候還那麼小,就這樣被他們奪出了生命,犯罪的人是這母子。不,是2條命。
孩子連看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
他們晚上不會做惡夢嗎,為什麼能夠這樣心安理得的繼續生活。
想著我都覺得渾身一陣惡寒,他們就不配要孩子,有這樣的父親,孩子長大後會不會也變得這樣可怕。葉硯君回來的時候,我還在發呆還在想這個事情,他把外套放在沙發上麵坐在我身邊,我才反應過來他回來了。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扣子,緩了一口氣,一手搭在我身後的沙發上麵,低眉問我,“怎麼了?阿姨說你今天出去了,去哪裏了?怎麼看起來不高興,誰惹你了。”
一連串的問了好多個問題我不曉得回哪個才好,就笑了笑,但是倍感笑容無力。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麵問了他,“你說人的心裏會不會真的很扭曲?狠可愛。”
“每個人心裏麵都有陰暗麵,隻是有些人呢會將那些陰暗麵壓下去,有些人會無法控製,陰暗超過了正義所以就有了可怕的結果,事後一麵認錯說錯了,但——有屁用!”
他頓了頓,估計是沒想到合適的詞彙代替了,隻能夠丟出一句——有屁用!
這三個十分應情的話,頗為有力,頗為讓人覺得驚豔。
哦,對了,葉硯君是理科出身,想不出什麼形容詞,通俗易懂就行。我鄙視他的心理活動他或許不會知道,因為我不會主動說出來。
我把今天江世祖說江世明父親的事情跟葉硯君說了,他們不是一個地方的,或許他可能知道。
我說完了以後葉硯君點點頭,說,“這事情我聽過,他們那家人鬧出的事情還不少,街邊婦女最喜歡幹嘛?織毛線的時候都喜歡交頭接耳,別人家的事情他們肯定都知道,好事不出門,你說大家能不知道這事情。那以後他爸是真的沒見了,也沒人知道去了哪裏。”
我扯著他的衣服坐在他腿上去了跟他說了一個設想,“他爸會不會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