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就是江世明以前他們家的房子?”我問他,記得他說過他們家房子都是一起的。
“對,就是他們家。他們走了以後他們家的東西我們也沒有碰過,走的時候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江世祖說,院子前麵長滿了草,江世祖他們家院子前麵種滿了花,紅色的大月季,還有梔子花,還有狀元紅,打理的十分好。另外一邊則是顯得十分凋零。
我拿著手裏麵還沒有吃完的桃子跟江世祖說過去看看。
我們兩越過石頭堆成的小圍牆翻過去,一邊是有青石板鋪的地麵,中間有個水井,旁邊也是用石頭加水泥給堆好的,還有一個洗衣服的池子。江世祖指了指地麵說,“小心點,這地方長了青苔,小心滑倒。”
我穿的平底鞋防滑,多小心就可以了。
但是另外一個靠著山的地方有個洞口,不過被磚頭給堵住了,上麵也長滿了青苔,估計是好多年都沒有動過了,我戳了戳還挺結實的。我問江世祖,“這是什麼啊?”
“這個啊,地窖。”江世祖說,他一邊啃桃子一邊跟我解釋,“冬天的時候我們用這個撞紅薯,讓他媽不壞,春天的時候才有種子,冬天太冷怕把紅薯給凍壞了,但是密封在這裏麵就不會。”
“這個看起來好多年都沒有用過了吧?”我說,這以前是江世明家的?為什麼封堵起來,另外一邊也有一個,但是一直都是敞開的。
“這是我哥他們家的,好些年都沒有用過了,地窖打好之後也沒有用過幾年,冬天的時候就堆在家裏麵的,用麥麩保暖也一樣,就是占地方。”江世祖說,但是我心裏麵卻是起了疑心,挖好了一個地窖卻放著不用?
除非是自己有原因的選擇棄用了。
我點點頭,倒是這個時候江世祖的媽媽過來了,看到我們兩個在這裏問我們幹什麼呢。
江世祖說我想過來看看。
他媽媽也沒有說什麼,就說外麵有人找我。我以為是葉硯君來了,江世祖問他媽,“誰啊?”
“一個男的,說是找你嫂子有事情。”江世祖的媽媽多看了我兩眼,估摸心裏麵猜測著來人就是我新的男朋友了。我說了句馬上就過來。
但是我出去的時候發現門口站的人不是葉硯君,而是那個叫毛子的人,他一手拿著煙站在路口等我,江世祖和我一起出來的時候,我看到江世祖的媽媽在後麵,心想他找我估計是有什麼事情要談,跟阿姨說。“姨,我跟朋友有事情要談,借你家後院用用。”
他媽媽有些好奇,不過江世祖出來打圓場。“媽,年輕人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毛子這人是個大方臉,五大三粗的,一臉的僵硬,看著誰都會覺得像是一臉正義的關公。江世祖帶我們重新到了後院,毛子進來之後就開始環顧四周,也和我剛才一樣,但是他的職業原因比我更加敏感這裏,走進來就是四處打量,指著旁邊就問那是不是江世明的家。
我說是。
江世祖撞了撞我的肩膀問我他是誰。
我悄悄的跟他比了個嘴型,他看出來了之後也就沒說話了。
毛子瞧了四周好久都沒說話,但看了好多地方,那張臉後來就綻放出來了點欣喜。
他坐下來以後向江世祖討了杯水咕咚咚的喝了兩杯才跟我說,“有人讓我過來的。”
葉硯君不方便出麵,毛子來的話也適宜。我一直沒有看手機,現在拿出來了手機看才曉得葉硯君給我留了消息,說讓毛子過來,晚上也住在這裏,好歹有個照應。
江世祖也是一個男人,兩個男人坐在一塊也就少不了話題,毛子和他坐在一塊也問了他好些以前關於江世明的事情,江世祖也就一一的回答了。順便的也問了一些關於江源的事情,後來毛子一拍腿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我回頭的時候也走訪了好些人,包括當年的張燕,但是這些人的說話和江老太太,江世明的話有明顯出入,江世明一口咬定他爸死了,十有八九他爸的死估計和他有關係。戶籍顯示江源還活著,但是又找不到人,我估摸著當年江源就沒有出這個地方就已經遇害了。”
毛子的這個推斷和我們之前想的一樣,江世祖卻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他們就住在隔壁也沒有聽見聲音奇怪的聲音,沒有任何的征兆啊。
“要是讓你們知道了,他們還能夠瀟灑這麼多年嗎?”毛子有些鄙視的說,“同村的一個人殺了十多個人就埋在自己家院子裏麵呢,不是隔壁鄰居去他家地裏麵挖薑,誰能夠知道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