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菲摸著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明明比我的大,可是那裏現在平坦如初。
“我們兩個在鄉下逃命的時候他打了我,一腳踢在我的肚子上,我的孩子就這麼沒了。”她把自己的手拉起來給我看,上麵青青紫紫,那些人下手也不知道有多狠。
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那個孩子如果活著應該也很大了吧。
“你別用那種可憐的眼神看我,我他媽不稀罕,孩子死了就死了,就是一團肉而已,生下來也不定能夠活下去。”徐菲挑著自己的唇瓣,咬了咬立馬泛出一些嫣紅色。“我也廢了他的命根子,算是抵平了。”
江世明沒法生孩子了?
昨天晚上我抵抗他的靠近,江世明瘋了一樣的掐著我的脖子,就是因為他已經不能夠做這個事情?
我想著昨天晚上幸好我阻止了他,都說這方麵有障礙的男人會想到更多折磨人的辦法。
徐菲也是夠狠的。
竟然把他給廢了。
難怪江世明之前那麼討厭我,現在竟然會為了我回頭,怎麼也要拉著我,也就是因為我肚子裏麵還有他的孩子,還有這麼唯一的一個種。
回頭還說了那麼多感人肺腑的話,都是裝出來的。
徐菲擺擺手表示,“這個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這個地方你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周圍沒有人,但是又不知道到底哪裏又藏著人。
她看了看周圍跟我說,“我已經死心了,我對江世明沒有什麼期待,他現在就是寧願我死也不許我跑出這裏去,但是我沒有殺人我憑什麼要在這裏受到非人對待。”
“你想從這裏逃出去?”
那麼她是有計劃了。
他的語氣果斷利落,轉眼看了看四周。
我的手機被偷了,如果想要從這裏逃走那麼她是我最好的一個盟友。
我往她的身邊靠了靠問她,“你想怎麼辦?”
“這個地方我來了有段時間了,周圍也摸熟悉了。”徐菲的手搭在一邊的藤椅上麵。
那把椅子是用竹子條編製而成的椅子,顏色似深棕色,有些老舊,不過很有光澤。
她白皙的皮膚和那把老舊的藤椅有些不成對比。
徐菲指了指一個方向,問我。“你就不覺得這個地方有些古怪嗎?他們躲在這裏是做什麼?”
我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徐菲的這種言外之意我會不曉得。
江世明的底細徐菲比我摸得更加清楚,江世明做什麼生意,徐菲也更加清楚。
“你到底知道他多少事情?”
徐菲挑著腳尖,手指頭挽著把頭發尖尖打著結,笑了。
如沐春風,分外多情。
她挑了挑那雙眉毛,眼睛有些微微上挑,自然的嫵媚之態。即便是沒有化妝很憔悴也掩飾不了徐菲很漂亮這個事實。
“你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我都知道。”徐菲說,“你的老公或許你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是,我不清楚。
我瞧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他背著你投資房地產,是小賺了一筆,不過更多的錢其實不是這些賺的,你以為他的錢是從哪裏來的?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他是蓉城的一條地下線,蓉城好多地方都有他供的東西。”
地下操作的生意流動資金很大。
他廣告公司後麵一步步的擴大,利潤不高。
他涉足到建築,或許是想把這筆錢洗白再收入囊中,這樣幹淨漂亮,結果卻東窗事發。
毛子追著江世明或許也不是一段時間了,而是已經很久了,葉硯君提供資料毛子進行跟蹤,他們早就挖到了江世明這條線,但是卻沒有及時收手,也是為了後麵能夠釣大魚。
新聞事件隻是個開端,後麵才是真的大料。
我原本以為他還可以回頭,可是現在他還如何回頭。
“所以……他已經沒有辦法停下來了。”
我明白了昨天晚上江世明頓時頓住的時候想要說的話了。
進來容易出去難。
“停下來?你以為能夠停下來。”徐菲指了指另外一個山頭,“你知道那個山頭死了多少人嗎,連骨頭渣都不剩,江世明現在還能夠活著是因為還有利用價值,如果江世明退縮了,那他就和那些人一個下場。你以為我為什麼能夠活下來,因為我犯賤啊,聽話才行,這兒男人多我一個人伺候他們這麼多人,他們還舍不得我死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他們怕江世明說出事情。
如果江世明出了什麼事情,那江世明一定會死的。
徐菲拿了一包東西給我,一小袋的玩意兒。
她給我使眼色讓我趕緊藏好,“這是我好不容易才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