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氣的說完這句話,或許這些話在我的腦海裏麵已經徘徊過很久了。
所以我說出來的時候壓根沒有經過思考一長串話就這麼說了出來,連著呼吸也急促起來。葉硯君在電話那邊緩和了一會兒,我想著此刻他的樣子,或許眉頭深鎖,但是表情一定是十分平靜的。
內心掙紮?但是他總是很平靜的樣子。因為他太明白自己想到什麼,應該怎麼樣得到。他能夠平靜是因為他篤定,無論別人怎麼掙紮他都能夠控製住。
電話那邊平靜了很久,終於又響起來他的聲音。
“已經出去鬧了一段時間了,該回來了,別把性子養刁了。”他說,“以後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我會有很多時間陪著你。”
一句話輕描淡寫就將我剛剛的所有質疑都解除掉。玩著無賴的文字遊戲,他以為我隻是在乎這些嗎?
剛剛我所找出來的理由他都能夠給一一破除掉,所有人的問題都能夠輕易的用一句話來化解。我捏著電話隻能夠無奈的笑出聲,就算我哭我也就隻能在黑夜裏麵哭。
“你不懂我。”
他說,“你回來,我們可以好好地談談,我覺得我們需要一次深入的交談,你想要的我明白,不過你必須要給我一次機會,也需要給我時間。”
葉硯君說,“回來吧,我在家等你。”
回來吧,我在家等你。他能夠給我什麼?還是要我日複一日的等著,等著他承諾他的諾言呢。
我閉著眼睛掛斷了電話,將電話關機想給自己一個清淨。我坐在那裏一邊吃東西一邊哭,眼淚啪嗒啪嗒的往湯裏麵落,湯變的都難喝了,結賬的時候我問老板,“你的湯怎麼這麼難喝。”
老板好在脾氣好,沒有那麼大脾氣將我丟出去。“是你心情不好,要是心情不好你就使勁多做點事情,都沒有時間亂思考了,你就不會覺得那些破事情有多難過了。”
我以為老板說的挺對的,一拍膝蓋決定去爬長城。我在網上查了查路線圖找了車子一路過去了,在山裏麵我找了一個農家住了下來,想等著哪天天氣好了一點之後再上山。
那些破事情都跟我沒有關係。
我借用老板的澡堂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覺得渾身神清氣爽,這個地方地處山村,環境幽靜。入夜之後四周都是靜靜的沒有聲音,遠處的山巒在夜色裏麵隱隱約約的露出點痕跡。山村裏麵時不時有狗吠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就在四周回蕩。
我就在這樣的環境中安然入睡了,一覺睡過去第二天起來覺得睡得還挺不錯,在這裏我連續睡了好幾天,每天跟著老板家人一起吃飯,老板幫我準備好了爬山需要準備的東西,我支付了他們這幾天的生活費離開了這裏。
這裏人少,就連空氣我都覺得是清新的。
好久我都沒有聞到過這樣自由的空氣了,渾身的細胞都醒了過來。我在山裏麵四處轉悠了好久,找到了一處缺口去爬長城。我在網上看過一些攻略,加上路上也不隻是我一個人前行,大家一起走也有個照應。
路上的時候帶隊的人替我們照了照片,說是留個紀念,然後找了地方搭建帳篷,生火一起做飯。每個人都帶了一些水,大家就著一口鍋煮了一鍋子泡麵圍著吃,一邊煮麵一邊加火腿腸加青菜進去。
第一個在野外度過的夜晚並沒有想的那麼可怕,也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輕鬆。
因為天氣突然變得惡劣我們不得不提前終止行程,帶路的人有這方麵的經驗建議我們原路返回,如果有暴風雪來臨的話我們被困在山中加上沒有食物,危險太大。大家都決定原路返回去。
在下山的時候我和另外一個小姑娘一起拉著下山,我原本以為這樣會安全一些,但是她踩空掉下去的時候我根本就拉不住她。她身體重心朝著山坡下麵滾了下去,連著那樣猛烈的帶動我也跟著滾了下去。
我的頭撞在了一個石頭上麵,但是好歹是卡住了不至於還要往下掉,但是感覺渾身的骨頭要已經碎掉了似的。我仰頭躺在那裏大口呼吸了一口氣,喊了聲救命,覺得胸腔裏麵都扯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