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我重新放下去,又拿了毛巾過來擦了擦我的手,說,“我讓醫生過來看過了,開過了藥,吃過藥之後再休息休息下就沒事了。”
他一直都在床邊守著,加了被子給我捂著,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都跟被火燒過似的,大汗淋漓一場整個人都通透了。醒過來的時候他按著被子,丟掉了手裏麵的東西說,“醒了?”
冰冰涼涼的手按在我的額頭上麵,拿了體溫計量體溫,看了體溫之後才說,“總算是退燒了。”
他將被子裹著我,然後扶著我又給我喂了一杯子水,我扒了被子說要去廁所,等我出來之後他說,“能夠下床了就行,退燒之後多吃點,昨天怎麼叫你都叫不醒。”
我聞著自己的身上都覺得一股子惡臭好難聞,曾子餘偏生還能夠忍得下來,揉了揉我的腦袋。我一把推開他的手說,“古代美人生病的時候都是不見人的,我這麼糟糕的樣子被你看見了,真是要死了。”
曾子餘被我逗樂了,“髒糠之妻,不可欺啊。”
完了之後又說,“休息下,我去給你放水,你先泡個澡。”
我點點頭。
他進了浴室調試好了水溫放了水然後出來讓我進去洗澡,我坐在浴缸裏麵泡在水裏麵,覺得渾身的細胞都舒張開來,泡完澡之後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神清氣爽,除了肚子有些餓之外倒是沒有其他的了。在嫁給曾子餘之前我其實真的以為我就是嫁了,平平淡淡的過著這一輩子吧。
可是這一切並不是這樣的平穩。
曾子餘在全心全意的做好一個丈夫,無微不至的關心著我。甚至在葉硯君找到我的時候朝著葉硯君發怒,不管什麼時候他都能夠擋在我的麵前。
我坐在水裏麵想著這件事情,曾子餘這時候在外麵敲了門,提醒我泡澡的時間不能夠太長。出去的時候他拿了毛巾替我擦頭發,用吹風吹了半幹,又拿了一件外套加在我的身上,說,“孕婦應該多穿一些,再次受涼了可不好。”
我說,“知道了。”
然後我們一起下樓吃東西,阿姨準備了一些清淡的飯菜,我差不多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這會兒是真的肚子餓了,鬧起了空城計。曾子餘的眼睛下麵也是青灰色一片,阿姨說,“夫人生病了,跑上跑下的都是先生在照顧,我們都沒法靠近的,他怕你被踢被子,自己也跟著在一起捂著,等倒你退燒之後才放心。就連你生病的時候先生自己都沒有吃東西呢,為了照顧你也是一直都沒有閉眼。”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給曾子餘加了一筷子肉,問他,“真的啊?”
曾子餘指著自己的眼睛,問我,“你看像是假的嗎?沒良心的。”
我哈哈的大笑,問他,“想要什麼獎勵?”
曾子餘問我,“看你心情。”
我大笑,朝著阿姨喊了一聲,“明天記得鹵雞腿,曾先生照顧病人有功勞給曾先生加一根雞腿啊!!”
大家在屋子裏麵笑作一團,阿姨連連回應我說,“知道了,明天一定給先生加根雞腿,大的!”
病好了以後我就又開始跟著沈清池他們的身後轉來轉去,不過沈清池最近出來的少,出去赴宴的時候都是我自己獨自去的比較多了。我也沒有留意到到底是不是曾家有什麼問題,倒是和曾子餘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問曾子餘,“最近怎麼都沒有回曾家了啊?”
之前是挺頻繁的,基本上每個月都有一次。
曾子餘看著我說,“大房和二房最近鬧起來了,曾永宗自己都忙不過來呢。”
我樂於聽這樣的故事,“哈~~我還以為他們兩個相處的挺好的呢,怎麼會鬧起來了。”
曾子餘夾了菜在自己的碗裏麵,一邊吃東西一邊笑著跟我說,“你真以為沈清池會那麼安靜不鬧騰?”
我搖著自己的腿,同時搖了搖頭,我可不認為他們兩個真的能夠和平相處。況且張菲揚一個在外闖蕩的女強人,怎麼會甘心情願當曾永宗這個年過半百老頭的小姨娘的,我還是沒有想明白。
曾子餘也沒有跟我打啞謎,說,“張菲揚懷孕了,曾永宗這人說來也是搞笑,竟然找了一個風水先生替他算了一卦,說他命中注定有一子。”
曾子餘嗬嗬的笑了兩聲,挑了挑眉毛。我瞧著曾子餘的樣子頓時明白了這裏麵的緣由,“張菲揚的肚子?沈清池不會真的信了吧,覺得張菲揚的肚子是個兒子?會威脅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