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相安無事一直吃自己的飯,曾甄則是聽不下去了,說,“我們家一直都是這些菜式什麼菜有營養,什麼東西吃了好,我們都知道,還需要你來不斷地重複?”
沈清池死了以後曾甄大部分時間都會待在曾家,張菲揚要這樣做,曾甄就這麼做,總是和張菲揚對著幹,張菲揚估摸著覺得沒有麵子,放下筷子倒是笑了笑。“現在這裏是我做主,你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三道四?”
兩個人就這樣杠上了。
曾甄也放下筷子,笑著問,“我是曾家曾永宗承認的女兒,我媽媽是他的亡妻,你說你是這裏的主人,什麼時候我爸爸續弦了我多了一個新媽媽?我怎麼不知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也配和我叫板?”
她慢慢的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目光裏麵的笑容越發陰鷙。她坐在那處和張菲揚叫板,張菲揚氣的臉色慘白。
曾子餘慢條斯理的給我夾菜讓我安安心心的吃東西。
桌子上麵的烽煙是別人的。
他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我不要太緊張。
我沒有說話摸了摸肚子差不多已經飽了,而這兩人一直都僵持著,曾永宗無可奈何也得站出來調節氛圍,一個是新情人一個是女兒,到底哪邊都是肉,他是哪邊都不好去說。
曾永宗先是安慰了張菲揚,隨後又和曾甄說,“都是一家人,何必鬧成這樣,你也這麼大了,你媽媽的事情也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應該好好地和葉硯君過自己的日子,早點生個孩子出來,這樣爸爸也就安心了。”
曾甄笑了笑,說,“我肯定會好好地過日子還得好好地活著呢。”
曾甄說完之後重新拿起了筷子吃東西,而葉硯君則是坐在一邊一直都沉默不語。曾永宗尷尬的笑了笑打了圓場這頓飯就這麼吃了過去。
到底是第二天的壽宴,我和曾子餘也沒有作陪早些上去睡了。
地方定在酒店裏麵,我在房間裏麵收拾好了以後再出來正好碰見了葉硯君正好也從房間裏麵出來,他的手臂上麵搭著西服外套,目光在我的身上上下看了好久隨後笑了笑,“早上好。”
我點點頭,慌張的說。“好。”
手裏麵捏著手拿包就準備往樓下走,他倒是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臂,輕易的將我壓在了牆壁上麵。這裏是曾家我不敢大鬧,本來就和他扯清楚了關係,我怕招來了人讓人看見了再惹了什麼風波。我瞧著他咬著牙說,“你放開我!你瘋了?這裏是曾家?”
他目光定定的看著我,嘴角處勾著淡淡的笑容,“好久都沒看見你了,再看見你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想要離開我?”
他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低頭竟然吻了我的唇,我剛剛出來的時候塗了口紅,我惱怒的看著這個人,伸手一把推開他,“你神經病!”
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我重新回了房間確認了自己的妝容還完好之後才重新拉開了門下去,這次是快速的下樓找了曾子餘。他理了理我的發鬢點頭說,“很漂亮,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
我點點頭,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努力保持了一個得體的笑容。“好。”
而葉硯君和曾甄則是站在另外一邊,他在扣著胸前的衣服扣子,依然是笑著看我們,曾子餘已經收拾好了他回頭跟曾甄說,“我們先走了,你們趕緊來。”
曾甄也笑了笑,“好的,二叔,你們先走。”
葉硯君也朝著我們笑了笑,點點頭。我卻感覺著那笑容像是在我的身上徘徊旋轉了好一會兒。
曾永宗的壽宴辦的盛大,我們去的時候他和張菲揚就在門口招待客人,而管家則是抱著孩子就站在一邊,活脫脫就像是一家人似的。我們過去的時候曾永宗笑著說,“你們來了?過去坐吧,今天人多就自己招待自己了。”
我和曾子餘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今天來的人大多都是容城有頭有臉的人,來來往往的人不少,許多人我都不認識,倒是曾子餘隔三差五的就會有人來打招呼,我陪著他左右四處走也沒有消停片刻。等到宴會結束的時候好些人都差不多離開了,管家才跑過來說出了事情。
曾子餘細細的追問之後我們兩個才一起過去,曾子餘一路走的還是很慢,一路扶著我慢慢的走過去。我們到的時候就聽見張菲揚的哭聲。她坐在凳子上麵哭著,而曾永宗則是坐在張菲揚的身邊不停地安慰著身邊的那一位。張菲揚一直都沒有停下任由曾永宗怎麼哄著,都沒有任何要歇會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