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跳跳站在床邊,就是這個時候聽見曾子餘對著張菲揚說。“你搜集的證據在什麼地方?”
張菲揚抱著仲南,她搖頭說,“我不會告訴你的。”
“你如果不說,你走不出這個大門,精神病院你應該很想去才對,那時候你一定會很想說出來。”曾子餘麵色冰寒,我不意外曾子餘會說出這樣的話,逼急了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更何況張菲揚手裏麵捏著關於曾永宗生死的東西。
張菲揚看著曾子餘,她的目光依然是那樣的堅定,一字一句的說,“證據我不會交出來的,你們就死心吧,你們永遠都不會拿到證據。”
曾子餘問,“你這是在將往死路上麵推!”
“就算是死路我也是心甘情願的,我心甘情願為他做這些事情!我愛著他,如果不是因為我愛他我自己無路可走我怎麼會隻投無路跟他離婚!當年是你大哥逼著我離了婚跟他的!”張菲揚終於低吼出來,“我沒有辦法。”
說完之後她抽噎著聲音說,“我的證據就放在銀行裏麵,隻有我們兩個知道銀行保險箱的密碼,就算你將我送到了精神病醫院。他依然能夠拿到那份證據,你們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她已經將我們的後路都給斷絕,曾子餘抬手想要給張菲揚耳光,她厲聲尖叫問,“你想打我是嗎?你來打啊,來啊。”
曾子餘低吼著書,“你以為我不敢將你關進去?張菲揚,我等著看你的下場,看得下場會不會比大嫂的下場更加好!”
“好啊,我們等著瞧。”她說著。曾子餘沒有攔著他,孟凡倒是在門口的地方攔著她,曾子餘握緊了拳頭說,“孟凡,放她走。”
曾子餘同樣是無力的說著,曾永宗都已經無力再去將這個局勢挽回了,更何況是曾子餘。她走之前病房裏麵又歸為平靜,曾永宗生病之後曾甄很久都沒有出現,不是不知道這事情,大約她也已經被葉硯君給關在了不知道的地方。我看著重新關上的門,在看著曾永宗。他躺在那裏不說話。
我望著曾永宗在想,他現在是後悔了嗎?
後悔自己一步步導致自己家破人亡。
他所有的世界在這一刻都已經坍塌了,再也回不來了。曾經有如花美眷,女兒在膝,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一場美夢的代價就是這樣的沉重。就像是水泡似的,一碰即破。曾永宗躺在床上許久都沒有說話,一切都歸為平靜了。
就像是我和葉硯君,在相遇之時我就知道這個男人陌生又充滿了迷性,我本不該為之沉迷,可是卻無法阻擋自己的沉浸在他的懷中,我自己都無法自主自己的感情。有時候人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感情,能夠控製住的大約也就是神了。曾永宗同樣如此,他無法抗拒張菲揚帶給他的感覺,所以任由自己沉迷在其中,可能明明知道這些卻依然不肯去相信。走在高樓邊緣,一直都在給自己一個機會。
曾子餘和我站在那裏,曾永宗擺擺手說,“你們回去吧。”
他說完了之後便又閉上了眼睛。
我和曾子餘從病房裏麵出來之後就離開了這裏。那件事情之後我們之間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靜,曾永宗休養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回了曾家開始養病,後來又回了公司上班。我以為我們就要回四九城了,可是曾永宗將曾子餘留在了這裏,幫他處理事情。
這事情之後張菲揚就離開了曾家,曾永宗將名下的房子給了她安排了人去照顧他們母子,給了她一筆錢。張菲揚從公司離職,曾子餘接收了張菲揚手裏麵的工作。公司內部突然調動,加之之前的事情鬧的公司人心不穩,但是到底曾子餘坐鎮公司,所以流言蜚語又少了一些。
我隻是在想這個東西張菲揚到底會打算如何處理?
東西在她的手裏麵,可能就在葉硯君的手中,他們隨時都能行動,為什麼他們會一直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像是平靜的湖麵,風過無痕,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他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再次見到葉硯君的時候是在容城的一次酒會上麵,曾子餘代替曾永宗出席,我跟著曾子餘一起過去了。酒會上麵他們兩個還說過話,看起來的樣子十分平靜,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沒有張菲揚,沒有沈清池,這次曾甄也沒有來。
我去拿東西的時候他跟過來了,我隨口問了一句,“曾甄呢?怎麼沒有來,好久都沒有見到她了。”
“病了,在家養病。”葉硯君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