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曾子餘得知的早,但是等差不過開始應付處理的時候,所有的證據已經收集完畢,所涉事的官員也被帶去問話。曾永宗因為生病躺在病床上,出於考慮所以暫時將他關押在此,但是醫院門口安排了人看守。
大量對曾家不好的消息都接踵而來,一條條的消息打的根本無任何可以應接的餘地。
曾永宗在醫院裏麵得知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再次病發,醫院通知我們盡快去醫院安排簽字手術。我趕到的時候曾子餘剛剛簽了字,他和孟凡站在手術室門口,我問他,“怎麼樣了?”
曾子餘搖頭,“醫生剛剛說大哥的情況不好,能不能從手術台上麵下來也不知道,孟凡,打電話告訴葉硯君,通知曾甄。”
就在曾子餘的話話音落下之後,有一道聲音突然間闖了進來。“不用了,我們一已經來了。”
這個聲音突然間闖入,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應聲回頭去,隻看見葉硯君和曾甄急匆匆的趕過來,他依然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曾甄形容枯槁已然不是之前風華豔麗的曾甄,她慌忙的拉著曾子餘的手問,“我爸爸怎麼樣了?”
我去拉著曾甄起來讓孟凡拖著她,曾子餘說,“還在裏麵搶救。”
葉硯君則是站在一處,陸雲在身後不遠處一直都跟著,曾甄頹然的坐在那裏十分悲痛的說,“我不該跟爸爸鬧的,我不應該跟他鬧的……爸爸出了什麼事情我應該怎麼辦啊?我應該怎麼辦?”
已經失去了沈清池,再失去父親。整個家都沒了。而她身邊站著的男人就是罪魁禍首。葉硯君看著曾甄朝著她走過去,伸手拍著曾甄的肩膀說,“別哭了,一定會沒事的,現在不是還在搶救嗎。”
曾甄看著葉硯君一眼,卻是沒有說什麼話。我和曾子餘看著他,他握緊了拳頭,如果這裏不是醫院的話,我根本不用懷疑曾子餘的拳頭會問候在葉硯君的臉上去。我摸著自己的肚子,一邊拉著曾子餘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曾子餘點點頭隨後讓我去一邊坐下,“你現在身體不方便,坐下吧,堅持不了的話就回去。”
他說話的語氣放緩,有些無力的說著。
但是目光裏麵還是十分的疲倦無力,可麵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可我感覺到他握著我的手,手裏麵微微用力,我看著他,隻看見他收緊的拳頭就垂在腿邊。我對他笑了笑,他整個人也輕鬆了一些。曾子餘笑了笑隨後也和曾甄說,“手術時間大概還會很長,這次情況很危險,曾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曾甄點點頭,曾子餘望著葉硯君說,“你到底也是曾甄的先生,即便是我大哥有什麼事情,曾家還有我,不要以為曾甄就是可以任人欺負的。”
曾甄呆呆的望著手術室門口的地方,已經神遊在外。葉硯君臉上堆著淺淺的笑,“是,我一直都記得的,曾家有2個兒子,二叔很疼愛家裏人。”
我聽著葉硯君的這番話,也不知道到底是我的錯覺,還是我自己多了心,覺得葉硯君的話裏麵充滿了深意。我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收了臉上的笑意,低頭看著曾甄,一手就落在曾甄的脖子處。我們在手術室門口等了幾個小時之後裏麵終於傳來了消息,醫生出來說手術很成功,現在病人已經暫時脫離了危險。曾永宗手術之後就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裏麵,等待著危險期過去。
在監護室外麵我們看到曾永宗躺在裏麵,身上插著許多的儀器,醫生最後替他檢查完畢之後留著他在那裏躺著。曾甄靠在那裏眼巴巴的瞧著曾永宗,眼淚不住的往下掉,她現在還能夠怎麼去掙紮呢?曾永宗命懸一線能不能活過來都是一個問題。就在我們都以為今天要結束的時候曾甄突然說話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們都有些呆滯,但是在場除了我之外隻有曾甄一個女人。她的問題是問葉硯君。“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他此刻站在不遠處的地方也在看裏麵的曾永宗,他直身立在那裏,目光平和,萬事安穩的樣子,似乎這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側頭也同樣看著他,麵對曾甄的問題他沒有立即回答,曾甄再次問,“你為什麼不回答呢?你怎麼不回答我?你和張菲揚討論的時候我都聽到了,是你和她一起設計陷害我們。我們有罪,你以為你們就沒有罪了?你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造世主嗎?你憑什麼高高在上的站在那裏對著我們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