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菲揚抱著曾仲南不肯走,一雙眼睛紅著搖頭說,“我就想來送送他。”
她抱著曾仲南站在墓碑前麵說了好些以前的事情,張菲揚越說眼淚流的越厲害,她消失了那麼久等到曾永宗死了以後才出現。如今聽她說的話倒是讓人有些動容,張菲揚說,“我沒有想過要你死的……”
她一邊說一邊搖頭。
曾甄被葉硯君攔著,可是她怒目瞪著張菲揚笑了問,“你沒有想過要我爸爸死,可是就是你們害死了他們,張菲揚你有什麼臉來這裏看我爸爸啊?你有什麼權利來!這裏不歡迎你。”
張菲揚搖頭,“仲南是他的孩子,我想帶著孩子他送他最後一程。”
說到了這個曾甄像是發狂似的,她說,“孩子?孩子?”
她瞪著那個孩子,仲南還不知所措的看著曾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們都還好好的,為什麼我的爸爸和媽媽都沒了。”曾甄說,她現在的理智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曾子餘瞧著她不大對勁讓管家趕緊帶著曾甄離開這裏。但是管家還沒有來得及靠近曾甄,她就衝了過去搶走了張菲揚手裏麵的仲南,快速的離開了這裏。張菲揚狠狠地摔在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要去追曾甄,她的腳步如飛已經朝著墓園門口跑去了。
我推著曾子餘想要她趕緊追過去,“曾甄抱著孩子,你追過去,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
曾子餘讓管家追過去了,他一手扶著我,下雨之後這裏很滑他不敢離我太遠。張菲揚剛剛爬起來的時候追過去又摔了一跤,葉硯君扶張菲揚去了。等我們出去的時候剛剛曾甄坐著的那輛車子已經不在了,管家和其他人開著車子也去追曾甄。
我和曾子餘也上了車躲雨,他聯係管家詢問曾甄到底去了哪裏,管家告訴曾子餘出來之後他們跟丟了曾甄,現在曾甄在什麼地方他們也不知道。曾子餘暴怒的掛斷了電話,“你們趕緊找!”
張菲揚僵直的坐在那裏,雙手捧著臉任由眼淚流著,雨水衝刷著她的身體,她無力的蹲著問葉硯君。“怎麼辦啊?我的仲南怎麼辦?葉硯君,你報警啊!”
曾子餘強硬的開口說,“不能夠報警!”
張菲揚搖頭,“不報警怎麼辦?我的仲南怎麼辦?”
曾子餘說,“仲南是曾甄的弟弟,她不會狠到對仲南做什麼事情!”
現在的情形我們就隻能夠繼續等,一直等。但是之後一直都沒有關於曾甄的消息,管家他們派人也沒有找到,葉硯君也安排了人再找曾甄,都沒有任何音訊。我想到曾甄被他關了那麼久,會不會曾甄和沈青池一樣現在精神也不太正常。所以曾甄才會反應那麼激動做出這件事情的。
在曾家等消息的時候曾子餘也同樣用疑惑的心情看待葉硯君,管家一再的回複消息都說沒有找到。曾子餘便問,“曾甄平時還喜歡去什麼地方?那麼找過了沒有?你再仔細的想想她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會去。”
曾子餘也有些著急上火,我拍他的肩膀,示意說,“你別著急,著急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等管家的消息吧。”
曾子餘將目光轉向了同樣坐在沙發上的葉硯君,低聲詢問他,“大嫂的死你最清楚,你以曾甄身體不好為借口一直都將曾甄困在家中,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又用了同樣的方法來對曾甄?”
我也隨著他的口吻,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沙發上麵坐著的那個人。葉硯君淡淡的問,“你是想跟我說什麼?”
他一口反駁過來,曾子餘也沒有在說什麼,隻說,“你自己知道。”
超過了24小時之後依然沒有找到曾甄,曾子餘之前壓著不許張菲揚報警,等過了24小時之後張菲揚的精神已經達到了臨界點要報警,曾子餘原本還阻止張菲揚,我按著他的手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報警全程尋找,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利於曾甄,你明白嗎?”
曾甄是曾永宗的女兒,曾永宗死了,他想要保護曾甄不受到傷害,這我明白,可我也明白如果不報警可能麵對曾甄的將同樣是毀滅。警察很快上門來了解的情況,隻說讓我們繼續等消息。阿姨又打電話來說跳跳發燒生病了,在家一直哭鬧,我和曾子餘又趕緊趕回了龍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