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硯君,你鬆開我……”她咬著聲音小聲的吐納著氣息。
這一切都這麼真實。
懷中的人也是那麼真實。
不是那個千瘡萬孔的人,那樣鮮活的存在他的麵前。
他看著懷中的人,喉嚨深處溢出來一絲絲的笑聲。
“你在不鬆開我就真的走了,再也不理會你了。”她威脅著他。
葉硯君聽到她的話頓時緊張起來,低頭問她,“鬆開了你也不走?”
“我不走。”望舒說,她推開身前的人去找了毛巾,洗幹淨之後過來給他擦額頭上的血,“你坐下來啊,長那麼高我怎麼擦得到!”
她生氣的時候小表情還跟記憶裏麵是一樣的。
就是活生生的望舒。
她手裏麵的力氣都不敢太大,小心翼翼的幫他擦血跡,擦完之後去外麵的水龍頭上洗過,再進來。在桌子上翻騰找出了一張創可貼,貼在了他的傷口上。
“好了。”
葉硯君一直都看著她,目光柔和,望舒低頭就看到了葉硯君溫和的目光,她站在他的身前,葉硯君伸手抱著她的腰,“舒舒。”
“你為什麼叫我舒舒?”女孩兒紅著臉問。
“難道有人叫過這個?”
“沒有啊。”望舒搖頭說。
“以後我就叫你這個,這個是昵稱。”他說,那兩個字從唇齒之間溢出,他的心髒就像被拽緊一樣忽憶多年事。
望舒低頭看著這張臉,葉硯君的眼神複雜,可是那直勾勾的目光看著她,讓她有些心亂。
他叫她舒舒,這是昵稱。明明情人之間才會有這些東西。望舒咬著嫣紅的唇瓣,細致的眉眼之間平生出一些歡喜來,可還是想到了剛剛那個女人。她低聲詢問,“剛剛那個女孩是你的前女友?”
“你以前很喜歡她嗎?”
葉硯君漸漸地冷靜下來,他抬頭看著望舒。
剛剛的事情太過突然,嚇著了望舒。他不能夠太急,一切都可以慢慢來,往事從頭來過,他不會讓那些事情再次重新上演的。
這個女孩子的後半輩子都隻是他的。
“我們已經分手了,她是她,我是我,我們沒有關係了。”他伸手將望舒抱的更緊,讓她坐在以更親密的姿勢坐在自己的懷中。
葉硯君讓她懷抱著自己的脖子,他伸手去按著望舒的頭,讓她的額頭與自己貼合在一起。他張開嘴緩緩地說,“舒舒,人的一生不會都這麼幹淨的,沒有遇見你以前我不懂得愛,遇見你以後,我知道了怎麼去愛一個人。”
所有愛人的本事,他都是認識望舒之後才慢慢的學會的。
望舒的麵色微紅,那雙眼眸裏麵浸著溫熱的水汽,朦朦朧朧的瞧的人越發心動。她依然是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唇瓣,一直不說話。
葉硯君微微的抬頭,他們的目光交接,靠的這麼近。
“舒舒,我愛你。”他低沉悅耳的聲音在望舒的耳邊緩緩響起,像是流暢的鋼琴樂曲,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曆經滄桑,“跟我在一起,以後隻屬於我一個人。”
望舒驚訝的看著他,他撫摸著她的臉說,“別再咬唇了,不怕咬壞了?以後咬唇隻能夠在我麵前咬,知道這個樣子有多勾引人嗎?”
不再說話他捧著她的臉再度吻了上去,像是怎麼也吻不夠似的。
望舒的身體柔軟,他抱著她壓在身下卻不敢大動,怕嚇著她。
他們的時間很長,哪怕這是個夢。
這次,他也要將這個美夢,做一生一世。
一直到他們白發蒼蒼的時候,他們還能夠一起手牽手看夕陽。
從那以後葉硯君經常出現在藝術學院的教室門口,望舒上課的時候他就在門口等著,下課的時候就牽著望舒的手一起往學院門口走。一起出來的女生們見到葉硯君總是會鬧騰騰的笑他們,“啊啊啊,帥哥,你追我們望舒追的這麼緊啊,你們是打算畢業的時候一手畢業證一手結婚證嗎?天啊,望舒,你可不要進校一個人,出去一家人啊。”
望舒羞愧的要死。
葉硯君欣長的身影則是站在一邊,麵對他們的調侃倒是微微一笑。
“盡量滿足。”
隨後又是一陣的轟動。
“喂,你瞎說什麼啊!”望舒仰頭看著身邊的男人。
他的側臉好看的要死,微微的勾著一抹笑,看著她的時候目光永遠都是那麼溫和,漆黑的眸子裏麵總是點綴著點點的笑意,看著她的時候那眼神像是要融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