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卡斯洛被別人像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的時候,珍妮除了焦急擔心痛苦無助之外,更多的是無奈和自責。
為什麼又這樣?
為什麼每次都要成為卡斯洛大哥的累贅?
為什麼每次都隻能眼睜睜看著卡斯洛大哥被攻擊?
珍妮啊珍妮,你真的好沒用啊!
“放過他?”庫瑞一腳又將卡斯洛高高踢起,麵色猙獰的說道:“你聽到了嗎?他說隻要40級就可以虐我呢。隻是可惜啊,他活不到40級的那天了,我就是喜歡欺負弱者呢!”
珍妮緊緊握住雙拳,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裏。她好自責,卡斯洛幫助過她很多次,而每次幫助過後,卡斯洛大哥都會惹來很多麻煩。可是這些麻煩,原本就應該由她來承擔的呀。
而她什麼都不能做,隻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
不行,必須做點什麼,大不了和卡斯洛大哥死在一塊!
珍妮再也忍不住,從廳堂內衝了出去,而後掄著細小無力的拳頭,一拳一拳的砸在庫瑞的身上。
職業者之間的戰鬥,一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起到什麼波瀾,更別說扭轉戰局這種天方夜譚的話了。
珍妮知道,她的拳頭砸在庫瑞身上,根本和撓癢癢沒什麼兩樣。
隻是能出一份力算一份力,及時改變不了戰局,她也不要再看到卡斯洛大哥因為她而一個人受傷害。
“哼!真麻煩!”珍妮的攻擊雖然沒有任何戰力,但是卻影響庫瑞的心情,當下一揮手,珍妮便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立馬被威爾頓花店的兩名下人死死摁住。
嘭!
嘭!
嘭!
卡斯洛每一次被踢飛,腳尖與肉體相碰的巨大聲響就像鋼刀一樣,一下一下剜著她的心髒。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即使她喊破喉嚨使出吃奶的勁,珍妮仍然被死死摁住無法掙脫。
漸漸地,珍妮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神色慢慢的變成了絕望。
她從小就過著貧困孤苦的生活,但從來都沒有絕望過,跟著父親相依為命,雖然苦點卻很踏實。她覺得父親就是她的依靠和唯一,隻要有父親在,天就在。
可是天不遂人願,有一天天塌了,百般無助的時候,是卡斯洛大哥幫助了她,讓她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溫暖。
隻是命運弄人,老天總是不願意放過那些匍匐在社會最底層的那些人。
“看來,隻有那些富豪土紳才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我們這些人連活著的權利都會被隨時剝奪。嗬嗬——”珍妮突然不再掙紮,嗬嗬笑了兩下,“原來老天也是欺軟怕硬的主,專檢軟柿子捏,就連老天都不是公平的!”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此刻的珍妮,眼睛不再水汪也不再靈動,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詭異的銀灰色。與此同時,一股死亡氣息在以珍妮為中心的區域中逐漸向外散發!
算起來,卡斯洛已經被踢了數十下,剛開始還有感覺,每被踢一下,全身就火辣辣的疼,感覺要散架了一樣,而且大口大口的吐著血,就像五髒六腑都要被吐出來似的。他看到自己的鮮血灑在空中,就像天空在下血雨一樣,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而現在,他已經徹底陷入了深度昏迷,也感覺不到疼痛,隻有一個信念在卡斯洛腦中揮之不散——趕緊醒來,繼續戰鬥!
他沒輸,他還有戰鬥力。
他還要戰鬥,身為驕傲的戰職者,就算死,也要死在進攻的路上!
嘭!
庫瑞又一腳把卡斯洛高高的踢起!
而後,庫瑞站在原地,仰頭靜靜地看著上升到最高點又開始快速下降的卡斯洛。
上升,然後下降,卡斯洛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曲線。
隻是庫瑞的腳尖並沒有再次想要抬起的意思,而是撿起掉在地上的巨劍,劍尖前指,貓捉老鼠的遊戲玩久了就累了,接下來是時候結束了。
突然,迷迷糊糊中,卡斯洛感覺丹田部位有什麼桎梏被衝垮了一樣,就像大壩決堤一樣,一股巨大的暖流如浩大的洪流一般,瞬間遍及全身。
卡斯洛突然睜開雙眼,全身的皮膚在下一秒全部變成赤紅色,紅色越來越亮,在紅色的最外圍,隱隱泛著一絲淡淡的橙色。
橙級狂化!
狂戰士之間也是有等級之分的。按照狂化的程度和額外加成的戰力不同,狂戰士在狂化時可分為赤橙黃綠青藍紫7個等次的狂化。
赤級狂化可以提升狂戰士一倍的戰鬥力,橙級狂化可以提升2倍的戰力,黃級狂化可以提升4倍,綠級狂化則是6倍……以此類推,狂戰士每晉升一個狂化等次,加成的戰鬥力就比原來多增加2倍。如果達到紫級狂化,則額外加成的戰鬥力是12倍,這是一件相當恐怖的事情,試想一下,一個20級戰職者,正常情況下隻能發揮出5000鈞的力道,如果他開啟紫級狂化,他增加的力道是60000,再加上他原本能發揮出的5000鈞力道,他的實力瞬間從5000鈞提升到了65000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