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爺爺江連榮為自己修行啟蒙時,已經是會靈初期境界,但催動這鼎時也是戰戰兢兢,要全神貫注應對。還有自己的父親,凝氣後期的境界,隻因急於求成,結果卻被戰王鼎給反噬而亡。
賭一把,反正已經無路可走。
江一辰狠了狠心,咬破了舌尖,將血滴在戰王鼎上。
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沒辦法控製體內的靈氣灌入鼎內。隻能是將這含有些許靈氣的血液,澆灌在鼎身上。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鼎身已經被血液覆蓋,但卻毫無反應。
我暈,這鼎不會是壞了吧!我都滴這麼多血了,怎麼還沒感受到我的靈氣!
又過了一炷香時間,鼎身周邊的石磚都已經被血液染紅。
頭好暈,好想睡。
江一辰啊,江一辰,你老老實實找個大夫多好,非得用什麼破鼎延經續脈。這回可好,經脈沒續成,恐怕要失血過多而亡了。
懷著滿心的懊悔,江一辰孱弱的身軀倒在了血泊中。
“哎……江家後繼無人啊!”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沉穩有力,清晰響亮,說話的人好像就在身邊。但這密封的石屋怎麼會有外人?
“誰?是誰在說話?”
江一辰被那陌生的聲音一驚,本來模糊的意識反而清醒了。
等他張開眼來,卻發現周圍是白茫茫的一片,毫無生機。
這,不會是天國吧!
我已經死了嗎?
“喂,小子兒!”
那陌生的聲音再次從背後傳來,嚇的江一辰一個激靈,急忙向前翻滾兩圈,半跪著做出準備戰鬥的姿態。
等他定眼看去,才發現聲音的主人是個偉岸的中年人。濃眉闊嘴寬鼻梁,配上一雙深邃的眼睛,不怒自威。
“你怎麼被人打成這樣?”
江一辰聽他關心起自己的傷勢,便安心了許多。
“那個……我和倪猛打架,技不如人,所以……”
“你不會跑嗎?”
中年人一副長輩的口吻,搞得江一辰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看你這年紀,應該還沒有子嗣。若是你被人打死了,江家的血脈豈不是就此葬送了嗎!”
其實,江家的血脈早就葬送了,隻不過現在被我這天外來客給繼承了。
但這話,江一辰是絕對不敢說出口的。
“收起你卑微的自尊心,和延續江家的香火比起來,那些根本不值一提。”
看來,這應該江家的以為長輩,所以才對江家的香火這麼上心。
“記住,從現在開始,娶媳婦兒生孩子才是你的第一要務。至於打架嘛,等你有了後代再說。”
這家夥是把我當成種豬了嗎,專門給江家繁衍後代嗎?
“可是,他要搶我的女人……”
“什麼?”中年人一聲雷霆,感覺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居然敢搶我們江家的女人,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這家夥果然隻對繁衍後代的事情上心啊!
“你可知道我是誰?”中年人自顧自的發了一陣脾氣後,慢慢平靜了下來。
“晚輩不知。”江一辰恭恭敬敬的作揖回道。
雖然不知道這中年人是誰,但肯定是江家的一位前輩人物。而且脾氣還不好,還是小心謹慎為妙。
“哼……你們這幫不孝子孫,連你們的老祖宗江山都忘了嗎?”
江山?難道是一萬年前創立鼎盛江家的戰王,江山?
“不孝孫江一辰拜見老祖宗,還望老祖宗能救我一命。”
江山的名諱一直是江家人嚴守的秘密,除了江家傳人不會有人知道。因為江山的仇人實在太多,而且有許多現在已經是神級的存在。一旦有人知道江山還有後人,那必將是滅頂之災。
這人對江家如此上心,而且能提起江山的名諱,想必不會假。
隻要這位傳說中的戰王肯出手,那自己的小命就一定能保得住。
“起來吧!”
江一辰在地上叩了三叩,才緩緩的站起身來。
我……居然站起來了。
剛才被這老祖宗給嚇傻了,竟然沒發現身體的變化。原來自己早已經康複,能行動自如了。
“老夫現在雖然隻是一絲殘魂,被困在這銅鼎之內。剛才又耗費了百年功力,為你小子延經續脈,但江家的事我不能不管。”
江山說話時表情十分寧靜,但眼神中卻充滿了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我教你一招,你去殺了那個叫倪猛的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