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聽見來人發出一點聲音,他便疑惑地看過去,卻看到是黎青兒,一臉的落寞和委屈,眼底似乎隱隱泛著淚光。顧臣年皺著眉頭,她認識的黎青兒,有過高傲也有過委屈。
可像今天一般,完全丟掉了她名媛的氣質,反而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狼狽的表情,他倒是第一次見到。
見她柔弱的靠在門板上,顧臣年立馬起身走過去,將椅背上的外套拿著套在他的山上。雙手握在她的肩膀上,仔細的問道:“怎麼了?”
黎青兒卻不說話,隻是委屈的搖了搖頭,那姿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都要生出衝天的保護欲了。黎青兒又往顧臣年的懷裏鑽了鑽,隻是靠著他,眼淚似要奪眶而出。
顧臣年知道白昂昂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介意死的,可如今黎青兒這樣。自己要是還在意這些的話,未免太過小氣了。況且自己曾經答應過黎青兒,即便如今不再對她有愛,可始終有一份照顧她的職責。
顧臣年便慢慢地用手拍著她的背,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門外恰好有顧臣年的助理和市場部的經理走過來,想要彙報些什麼。看到門口這情況,趕緊識趣的又轉身走開了。
顧臣年也不解釋些什麼,倒是黎青兒聽到了匆匆走遠的高跟鞋的聲音。咬著嘴唇,放在顧臣年胸前的手按了按,啞著嗓子說道:“臣年,好丟人啊!我不想讓別人看見我這個樣子,你能不能先把門關上。”
顧臣年自然答應,他比誰都清楚黎青兒藏在內心的高傲。便一邊安慰著她,說道:“沒有人看見的,放心吧。”
又一邊伸出手,將門給推上了。
兩人就這樣在辦公室裏,站著摟了許久。黎青兒一開口便是滿肚子的委屈,輕輕柔柔的說道:“臣年,我是不是錯了。”
顧臣年將她的頭抬起來,疑惑地問道:“怎麼突然這麼說?”
黎青兒聽他這樣問,眼淚便立馬出來了。說道:“我是不是就應該聽我父親的,女孩子就不應該出來工作。隻要好好的長大,打扮好自己,以後等著嫁人就好了?”
顧臣年皺著眉頭,黎躍這個人他是知道的。可平時表現得處處寵溺著黎青兒,想不到思想卻一直這麼的古板。便又問道:“黎躍他,給你說這些?”
黎青兒點了點頭,用手捂住臉。哭著說道:“他不想讓我再在顧氏工作下去了,說什麼女孩子做這麼多到底有什麼用,還說我以前還能做出點成績,現在你也不重視我了。我在公司也形同虛設,不如回家準備嫁人了。”
餘光瞥到顧臣年還是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嚴肅,便又加了句:“可是我真的想替你分擔一些,又想做出點成績,讓他們都刮目相看。可爸爸他,為什麼就是不支持我呢?”
顧臣年將拍在她背上的手拿了下來,走到辦公桌前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