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彥淖爾--
茹棲催眠完後,樸琪在沉沉地睡過去了。睡夢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渾身帶著一種柔和溫暖的色彩,像是做了一個美好香甜的夢。
“樸琪,你的夢中可曾出現我呀!”茹棲用手指描繪著樸琪那劍挺的眉,高昂的鼻以及那兩瓣薄唇。“都說唇薄的人薄情,可為什麼你就不薄情呢,我可以接受你不愛我,但是我絕不能接受你愛別人。如果你當真薄情也就好了,那現在這一切也都不會發生的。”
可是這寬闊的空間中並無一人回應她的話,隻有著他輕輕的呼吸聲和她自言自語的聲音。她也不在乎,隻是自顧自抓著樸琪的手將自己的臉靠在上麵講訴著自己心中的種種感受。他沒注意到的是,床上的男人嘴角溫和的笑在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譏笑。
不知道講訴了多久,茹棲疲憊的睡了過去。兩人一人躺在床上,一人俯在床邊,兩人的手緊緊相握,到真的像是一對恩愛夫妻,可惜兩人都知道事實並不是這樣的。就算他們能想,也絕對不會是的。他們最多也就隻能維持一種假象罷了。
次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刺破厚厚的雲層,將陽光撒向大地時,茹棲終於緩緩醒過來了。茹棲抬頭看著窗外的陽光,熱淚而刺眼。她伸手把自己的手擱在她視線與陽光之間,她的手指變得仿佛白皙透明了,連手掌中的青黛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茹棲微微笑著,回頭看向還在沉睡的樸琪。床上傳來的綿長的呼吸聲,也許是因為催眠了的的關係,他緊蹙的眉頭現在已經舒展開來,平日的嚴肅冷竣在此刻似乎已經盡數卸去,現在的他看起來竟顯現出了一點可愛的感覺來。
茹棲很享受這樣的感覺。這樣的他們感覺就像是兩夫妻,在清晨醒來的時候可以好好的一起享受這片悠閑的時刻。
沉睡了許久的樸琪在這刻也緩緩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眸,這讓他覺得很熟悉又覺得有些便扭。他覺得這個女人似乎不該是這個模樣的,但又就是這幅樣子。
“阿琪,你醒了呀!剛好,我剛剛叫人去買了些粥,正好吃點熱的。”茹棲趕緊上前扶起樸琪。
“茹-棲-”樸琪猶豫的喊道這個名字,他總覺得不對勁,她是茹棲,但是又不應該是茹棲才對呀!所以他猶豫了,他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啊!可是他說不出理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誒,我在呢!樸琪,我一直都在呢!”茹棲拉著他的手認真的說道,“別擔心,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真的不離不棄嗎?””樸琪皺著眉問到,是不是曾經有人跟我說過不離不棄的,那是誰呀,好像是這個樣子的女人,是她嗎?茹棲。
“樸琪,不要擔心,真的。我會不離不棄。直到生命截止,我都要陪著你。”茹棲是這麼回答的,也是這麼認為的。她催眠他的事兒,如果被他知道了,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如果不被發現,他就會一直愛著自己,陪著自己,自己也會永遠陪著他,知道地老天荒。
“嗯,茹棲,有你真好。謝謝你,願意一直陪著我。”樸琪也回握了茹棲的手。女人的手指細細長長的,就像雨後新出的筍芽尖,嬌嫩而纖細。
“阿琪,我很開心我能陪著你,也很開心以後我們能夠相伴一輩子。阿琪,我們結婚吧!我們訂婚已經夠久了。我想和你有個家,有個屬於我們的家。”茹棲順著樸琪的手坐在他的身邊,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上。
女人的發香竄入樸琪的鼻子,那是一種玫瑰好的香味,和這個女子的裝扮十分不搭,與他記憶中的那個人更是不搭。樸琪的眸中開始出現了一抹沉思,這一切不該是這樣的,那麼應該是什麼樣子呢?這個女人也不該和自己這樣親密,那麼該和自己親密的人是誰呢?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讓這一切事情變得如此怪異而荒誕。
“阿琪,你怎麼了?”久久沒聽見樸琪的回答,茹棲疑惑的抬起了頭。
這個女人既然是疑惑的關鍵,那麼她一定知道這一切,不能讓她發現自己的這些疑惑。否則一定會出現一些出乎我掌握的事情。
樸琪收斂了心思,將自己的疑惑壓在心底。低頭望著茹棲的臉,說道:“啊,沒什麼啊,我隻是再想啊,如果要結婚,那麼我們應該選擇在什麼地方,怎麼樣的布置比較合適啊,畢竟這麼美的女子願意屈身嫁給我,我總不能讓她受委屈了。”樸琪寵溺的笑著。
“阿琪。”茹棲嬌嗔了一聲,臉頰開始變紅。這是第一次,他這麼寵溺地對我,這是不是說明,總有一天,自己可以成為唯一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的享受他的寵溺的女人啊!這樣的結果,無疑讓她變得興奮起來。
“茹棲,你值得最好的。”樸琪攬著茹棲說道,但他心裏真的如何想的隻有樸琪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