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璃在房內裝了兩天病,將接待來使的事,全部扔給了丞相和自己的六哥鍾之羽。鍾璃把爛攤子扔給鍾之羽,還美其名曰大人物總是要最後出場的。氣的之羽,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心裏卻道,算了,從小到大都被他坑慣了。上官和之羽隻好把來使一一好生安排在驛館裏,並告訴來使今夜將於城主府擺宴為各位接風洗塵。上官和之羽對於自家城主的如此做法,深切的表示,我不認識那貨,那貨誰啊?摳真摳,想我離城如此富饒,居然把洗塵宴和城主生辰宴合二為一,城主,你這麼做,離城的百姓知道嗎?
時間就在鍾璃在床上躺著的時候過去。城主府的議事廳裏,熱鬧非凡,把丞相和鍾家的幾位哥哥搞得手忙腳亂。眼看著客人都來了,結果主人到現在還不露麵。把丞相急的團團轉,找人去請吧,又不知道找哪個。上官把鍾之羽拉到旁邊,小聲的說:”之羽兄,還煩請你去催催吧!“鍾之羽也是一臉為難,心道小七平時不這樣的啊!今天怎麼回事?其實,此刻的鍾璃卻也好不哪去。鍾璃在床上躺著,本意是取暖,可是突然被肚子痛而疼醒。”問綠,問荷“鍾璃捂著肚子叫著兩人。兩人急忙跑進來,看見鍾璃滿頭虛汗,嚇了一跳。兩人是近身照顧多年的,明白自家主子此時痛苦的模樣,必是來了月信。一個忙著找幹淨的衣服和月信帶,一個轉身去拿小手爐把它放在鍾璃的肚子上。兩人熟練的幫鍾璃整好,又換好新的褥子,才扶鍾璃重新躺下。問綠心疼的埋怨:“這下不讓爺你裝病了吧!不用裝,出去一站,大家就知道你病了。”問荷又去小廚房裏為鍾璃熬紅棗湯。可能是受寒疾影響,自鍾璃13歲那年第一次來月信始,直到今天,她每次來月信就猶如大病一場,很受折磨,月信日期不準,身上更加寒冷,腹痛難忍,臉色蒼白,虛汗不止。
一會兒,問荷端來熱熱的紅棗湯,服侍鍾璃喝下。突然,外麵下人來報,六少爺求見。除了自己的親弟妹,沒有鍾璃的允許還沒人敢進“無我苑”。“問綠,出去……告訴……六哥,把琪琪帶……去…………讓琪琪主持大局,能托一會兒……是一會兒……等會就去……還有……讓琪琪……以鍾家……少主的身份……麵見來使。“鍾璃咬著牙把話說完。問綠出去傳話,問荷細心的為鍾璃擦著冷汗。鍾璃歇了會繼續說,“問荷,把我那天交待你找工匠打造的東西拿來,一會兒用。”問荷稱是,可是又擔憂的說:“爺,你這個樣子怎麼去宴會啊?“。”爺的好問荷,不知道今夜有多少眼在盯著你家爺呢,你找人偷偷的把我坐的椅子鋪上軟軟的毯子,就好了,坐上一會兒,中途我稱病走了便是。“…………再心疼也沒辦法,誰讓她是離城的主,誰讓她是鍾璃?兩人看著自家的爺,心道不是早就習慣了嗎?怎麼還會心疼?
問綠急匆匆的把鍾璃的意思傳給鍾之羽,鍾之羽覺得鍾璃沒開玩笑,能讓八大丫鬟著急,能讓他自己把琪琪推在眾人麵前,那麼他就一定出事了。他轉身就趕忙去”無愁苑“接鍾琪。在路上,心裏也不禁暗自思量,不知道鍾璃究竟怎麼樣了。鍾之羽第一次覺得鍾家離開鍾璃不過一會兒,就夠讓鍾家亂的了,也總算明白,為什麼當年老祖宗非要讓鍾璃任家主。到了無愁苑,看著半大的鍾琪,又想起“臥病在床”的鍾璃,心裏又苦又澀,那麼大的家,那麼大的城,一家子的人,一城的百姓,就這樣壓在不過17歲少年的身上。
鍾琪一直被鍾璃保護的很好,沒讓他見那些黑暗的事,一直把他當個紈絝少爺養,但該有的學識,禮儀,武功,鍾琪一樣沒落下。
鍾璃一直都以為犧牲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換來很多人的幸福,可是當鍾璃意識到自己身上越來越涼,當自己不能信守諾言的時候。她突然明白,是你的責任,你永遠也逃不掉。對不起,琪琪,你不要恨我,誰給的也不如自己給的,你要自己成長,你必須要自己去承擔,萬一我不在了…………你也可以在這亂世中保護好自己……
於是,鍾琪,第一次以少主的身份麵見四國來使,是注定也好是意外也罷,就這樣,鍾琪也被推上了曆史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