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佞歌扛不住那灼熱的目光,別過臉去:“開山祖師於無意間闖入青蓮聖祖墳前,得上古傳承,後建落花樓,距今六千歲。”
一股躁動在她心間流轉,明明泡在一池溫水之中,她卻覺得自己比這一池春水還要熱,內心無比的虛躁,空乏。
“但是,師門承襲缺失甚重,祖師揣測,是因後人血脈與上古有異。恰逢千年烽煙戰亂,師門與其餘七大山門一並攻入天都教,擒張氏聖人後裔,祭獻聖祖墳前,聖祖果真顯聖傳旨,要得完整青蓮劍訣,獲詩仙無上傳承,須以烈脈之身前往。”
韓百宸點了點頭,說道:“可惜自三代以來,九州的太荒嫡血衰退,天脈都千年罕見,何況烈脈。”
“落花樓無意傷害尊駕”說著她自己倒先笑了起來,傷害太荒之主,落花樓還沒那本事。但這是師門數百代的心願,自小在落花樓中長大,強大的師門意誌壓製著內心的羞恥,蘇佞歌決定全盤相告,麵紅耳赤的小聲說道:“還請太荒看在同根同源的份上,勿使青蓮傳承斷絕,給落花樓留下一絲血脈。”
韓百宸都聽傻了,還能有這種要求?
本以為會像玉皇觀一樣,求幾件太荒靈寶,過分點可能還會奢求幾滴精血,或者一些上古傳承,這些都還好說。
之所以感到難以麵對,是擔心對方會提出他難以兌現的條件,畢竟想必遠古,現在自家的傳承也缺失了不少。
何況這女人說的對,大家同根同源,而且上古之時青蓮劍客對太荒和七家祖先那是有大恩的人物。
但他卻從未想過對方提出的會是那麼豪邁、那麼出乎意料的請求。
不得已,韓百宸又問了句:“剛剛你說什麼?”
那一臉帶笑又很不正經的模樣,很像調戲娘家女子的不良青年。
把話說開了,蘇佞歌卻沒了先前那麼害羞,強大的師門意誌讓她戰勝自己的恐懼和羞恥,加上全身都被看光了,便大大方方的從池子裏站了起來,走上一邊拿起一張巨大的棉質絲巾,雙手展開裹住身子,窈窕曼步的走到韓百宸身前跪坐,俯身說道:“還請成全。”
“你可知,我的血脈不為世人所能承受。”
真是太詭異,太離奇了。雖然他從小就對女孩的身體結構感興趣,不時和狴犴偷偷窺,看看禁書什麼的,但真有那麼一個人毫無抗拒的出現在身前任憑處置,他反倒有些手足無措。
“落花樓曆代祖師都有過推測,最終創出一道法門,曆代弟子中,會有一人能進入聖祖墳前,凝練青蓮氣魄,終年累計”說到這,蘇佞歌眉眼低垂,似乎敞開的心扉都裝不下接下來的幾句羞言恥語。
“行房之時,陰陽交泰,精元奔湧之際,奴將神魂自散,充溢體內,或可承受太荒聖血。”
韓百宸一臉吃驚的看著女人:“你可知自散神魂的下場?”
“自散神魂,等同行屍走肉,無知無覺,任人擺布”蘇佞歌含淚帶笑,似乎這活死人一般的下場不似要發生在她身上:“為青蓮傳承,為師門宏願,奴無怨無悔。”
說到後邊,蘇佞歌的聲音越來越小,內容也越是撩人:“奴自散神魂後,若僥幸懷上聖血,青蓮氣魄將會永駐體內,奴的身子,自當永世伺奉主人,替主人享樂消愁。”
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這事對於一個隻見過圖冊,沒有一絲實戰經驗的初哥來說太具衝擊,讓韓百宸強硬的心髒都砰砰的跳個不停。
這就是有色心沒色膽。
這一刻,無數妙曼的身姿在他腦中一閃而過,最終都換成了這女人的麵目。
“你且在此休息,我去去就來。”說完撒腿就跑,再不走,他怕自己會獻醜。
看著匆匆離去的太荒之主,蘇佞歌神奇複雜的呆坐原地不動,嬌美的麵龐上滑下兩道如珠的清淚,嘴角,卻帶著一絲釋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