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在哪兒!”
林初衝著西北牆角大聲的喊叫。
那個黑色的人影還是一動不動,沒有半點回應。
林初馬上抓起沙發上的包,把裏邊事先準備好的手電筒拿了出來。
明亮的燈光照射向西北角。
林初突然哭笑不得。
原來隻是一盞落地台燈。
真是自己嚇自己。
一定是剛才那道雷,讓別墅電力跳閘了。
至於那通電話。
也隻是剛好串線了而已。
林初一邊自我安慰,一邊把手電筒從牆角。
大腦裏突然靈光一閃。
隨即後背發涼。
那裏……什麼時候有一盞落地台燈的?
林初咽了一口唾沫。
顫顫巍巍的重新把手電筒轉回去。
空蕩蕩的牆角,哪還有什麼落地台燈的影子?
林初眼睛軲轆的轉著打量四周。
他現在是覺得這黑漆漆的屋子裏,是哪哪也不安全。
這種時候隻有傻子才要繼續呆在這個鬼地方!
他立刻跑向玄關。
大門的門鎖似乎壞掉了。
急得他滿頭大汗,又是拉,又是撞。
最後總算是把門鎖給弄開了。
猛地拉開門。
一個整張臉都寫著驚恐的男人站在門外。
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己!
“怎麼是麵鏡子?”
林初十分詫異,門外竟然有一麵鏡子把出路給封死了。
“可惡!”
林初又急又氣,顧不上那麼多,一腳就踹了上去。
沒想到這麵鏡子卻堅如磐石,連道裂痕都沒有。
反而鏡子裏的自己,似乎變得有些麵目可憎,正一臉殺氣虎視眈眈的瞪著自己。
林初連忙反手把門給關上。
然後轉身往屋裏跑。
既然現在大門走不了。
那就隻有從窗戶突破出去。
結果剛走出玄關走廊,林初就傻眼了。
原本客廳的兩麵落地玻璃窗不見了。
東南西北四麵都是牆壁。
電視機自動打開。
裏邊依舊是滿屏的雪花噪點。
後方傳來砰砰的聲響。
那個他放油畫的櫥櫃抽屜緩緩向外伸出來。
裏邊源源不斷的冒出黑色的頭發。
就像是泡發的海藻一樣。
接著從櫃子裏突兀的伸出一隻手。
那是一隻蒼白的女人的手。
布滿了青色的屍斑。
指甲有的脫落、有的碎裂。
還帶著幹涸的血塊。
手從櫃子裏伸了出來,接著是腳。
然後是半個身子……
林初愣在那兒,呆呆的看著這隻不知道什麼類別的奇行種,一點點的從狹小的抽屜裏爬出來。
“去你大爺的!你以為自己是哆啦a夢嗎!”
林初扯著喉嚨大罵了一句給自己打氣,然後就拔腿往樓上跑。
那隻像壁虎一樣在地上,勉強從一頭瀑布黑發看出是個雌性的女鬼,正快速的爬上樓梯,追在林初的身後。
林初原本以為這幢別墅裏隻是有不幹淨的物品。
這倒好,竟然有一隻女鬼住在裏邊。
關鍵這位女鬼姐姐的尊容還那麼嚇人。
和書上那些常用來形容女鬼的“美豔”二字,完全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簡直就是行走的淨身房。
男人多看上幾眼,就可以直接進宮當公公了。
衝上二樓之後。
林初發現四個間房的房門全部鎖上了。
主臥、書房、兩個側臥全都打不開。
此時女鬼已經追上二樓。
林初沒有辦法,隻能繼續往樓上跑。
他知道樓上也是死路一條。
隻有一個閣樓,而且還是鎖著的。
但現如今隻能多拖一會是一會了。
可是到了三樓,林初看見的卻是敞開著的閣樓木門。
這並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剛才明明一扇怎麼也打不開的門,現在自己打開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但是女鬼在後方緊追不舍。
林初也顧不上了,直接就衝進了閣樓裏,把木門給合上。
閣樓裏的東西,總沒有外頭的這隻女鬼可怕吧?
木門一合上,外邊走廊上的動靜就戛然而止。
林初把耳朵貼在木門上,心髒怦怦直跳,緊張連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