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陳建業知道自己被誰出賣了,氣急敗壞的撲過來,嚇得劉成低著頭往後邊躲。
王海伸手攔開了他:“陳區長,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陳建業張牙舞爪的推開警察陳子豪身旁的警察,向場上眾人恫嚇:“我看你們今天誰敢動我的兒子!”
警察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嗬嗬。”
就在這個時候,林初冷笑了一聲,然後陰著一張臉走過來。
陳建業反而緊張了起來。
這場上他誰都不怕,包括市局的王海。
可唯獨恐懼的,就隻有林初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無視權勢規則、什麼都幹得出來的官場局外人。
剛才那響亮的一巴掌,還曆曆在目。
看著林初逼近,陳建業暗暗的咽了一口唾沫。
“都這個時候了,還護著你這豬狗不如的兒子!你陳區長的兒子是兒子,別人的女兒就不是女兒?”
陳建業戰戰兢兢的低著頭,不敢看林初。
“為了保住你的兒子和自己的官途,你不惜毀掉了一個花季少女的人生!兩年!一個無父無母孤苦伶仃的未成年少女,帶著屈辱和冤屈,在精神病院整整被關了兩年!活生生的被關出病來!說你父子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林初激憤的唾沫,不斷噴在陳建業的臉上,陳建業連頭都不敢抬。
突然,林初收起了滿腔的怒火,陰森森的說一句:“那個女孩,她,在陰間等著你們。”
這一句話猛地擊垮了陳建業的心理防線,他兩眼茫然的往後退,癱坐在沙發上。
“把人帶回去!”
王海大聲下令,警察們重新上前,把渾身顫栗的陳子豪押了出去。
王海看了一眼雙目無神坐在沙發上的陳建業,意味深長的說道:“陳區長,我們告辭了,你好自為之吧。”
雖然王海是市局刑警大隊長兼任市局副局長,位居副廳級,但是陳建業是夏灣區長,同樣也是副廳級。
所以即便明知道陳建業違法犯罪,王海也不能直接逮捕他。
需要通過市紀檢內部調查,然後移交檢方,等他們都調查結束了,如果有涉刑事犯罪,才最後移交給警方調查。
而陳子豪就是普通群眾一個,他觸犯法律,警方將其帶走審查,是天經地義的。
林初坐在回程的警車上,有些憂心的問:“陳建業不會最後什麼事也沒有吧?”
王海笑著說:“你放心吧,陳建業是個聰明人,他現在一定自己去找紀檢自首了,就算他不自首,紀檢也會找上門去不會放過他的。像他這種情況,恐怕十年以上的牢獄之災是跑不了。”
“那陳子豪會怎麼判?”
林初現在更加在意的是這小畜生的下場。
王海回頭看了被押在後座的陳子豪一眼,說道:“下藥強暴未成年少女,情節惡劣,影響嚴重,而且受害人已經去世,還沒有家人,他就是想要經濟賠償換取諒解,以尋求法院最高40%的量刑減免,都沒有機會了。所以至少是無期甚至死緩,如果再能找到三個以上其他受害者出來指控,證實他不止強暴過饒雪一人,那麼按照法律,可以被判處死刑!”
後座的陳子豪,聽到這番話,全身發抖,褲襠一陣熱氣冒起來,兩腿間大片水跡迅速蔓延。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十二點了。
林初撥打徐明浩的電話,還是不在服務區。
他安慰自己,罪魁禍首陳家父子都被抓了,小雪的怨念也該化解了,最晚明天早上,徐明浩就能回來。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林初撥打徐明浩的電話,依舊是不在服務區。
林初決定先去徐明浩上班的西餐廳看一看,沒準他早就回來了。
下樓的時候,剛好收到了快遞員的送來的快遞。
“林先生,你的快遞!”
快遞員把一個磚頭大小的方盒子隔著四五米遠就扔過來。
林初剛剛接住快遞,那個送快遞的人騎著摩托車轟的就衝出去,眨眼人就不見了。
見……見鬼了?
林初驚悚的看著空無一人的路口。
他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那個快遞員真的是一下子就消失了。
回過神來,觀察手中的快遞。
紙箱上的快遞單,沒有寄件人的任何信息,隻有收件人的信息。
林初拆開箱子,發現裏邊放著的是一遝黃底紅字的符咒,總共有十二張。
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昨天在頭條商城訂購的一打初級驅鬼符。
林初把十二張符咒放進錢包裏,把盒子扔了,然後繼續前往星海灣西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