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他腦子裏又浮現出水底那似鬼似妖的怪物。
頓時渾身一陣不舒服。
林初越發的覺得,自己初入嚴村時候的那種預感,並不是錯覺。
這個嚴村表麵上看上去安逸祥和,可實際上卻是陰雲密布……
檢查完地上的牲口屍體之後,他站起來一邊擦手,一邊繞著土圈的圍牆仔細的瞧。
因為地上幹燥的緣故,所以作案的野獸並沒有留下腳印之類的線索。
“林初,我們走吧。”
“嗯。”
林初跟著阿光離開了土圈。
在路上,阿光疑惑的說:“我感覺大伯好像知道是什麼野獸幹的,他也吩咐下去,讓村裏的人晚上盡量不要外出閑逛,更不要出村。可是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們究竟是什麼野獸幹的呢?”
林初很是理解的說:“因為你大伯是一族之長,他首先要考慮的是穩定,如果說出真相會造成村民的恐慌,那他權衡之後,選擇隱瞞真相也是情有可原。”
阿光好奇的問:“我剛剛見你蹲在地上觀察了半天,你也看出什麼了嗎?”
林初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野獸幹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那絕對不是我們平時常見的野獸。”
阿光沒悟明白林初這話的意思,還自言自語道:“說起來,我們嚴村確實是不怎麼常見野獸,最多最多就是野豬,其他的花豹老虎灰狼從來沒有見過。”
林初歎息了一聲,也不想糾正他了,隻是說道:“阿光,我已經吃飽了,不用再回去繼續吃了,你要是也吃飽了,那就陪我四處轉一轉吧。”
“好啊。”
阿光跟著林初轉到了村裏的老皂角樹下。
林初見四下無人,才開口問道:“阿光,你們村裏是不是有位喜歡穿紅裙古裝,還非常會吹笛子的女孩子?”
阿光想了想,搖頭:“好像沒有你說的這樣的人。”
林初不願放棄:“你再想一想。”
阿光問:“你至少得先告訴我她年齡吧?”
這可真是難倒林初了,他當時從水裏冒出頭來,眼睛一片水光,就辨認出了是個女的,身穿古裝紅裙之外,連她長什麼樣,說話什麼聲都一概不知。
林初隻好說:“她家住在河上遊,一座很氣派的木樓裏。”
阿光頓時驚然失色:“你……你進去那樓了?”
林初搖頭:“那倒沒有,我隻是在河岸這邊眺望了幾眼,因為當時太陽下山,天馬上就要黑了,我覺得就這樣登門拜訪不太好,所以就回來了。”
阿光頓時鬆了一口氣,慶幸的說:“幸好你沒有進去。那座樓,叫做嚴家古樓,是我們嚴村的禁地,除了每年的秋分時節成年男性可以進入裏邊祭祖清掃之外,其餘時間任何人都是不準進去的。”
林初好奇的問:“為什麼?”
阿光說:“具體的禁忌原因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如果在其他時間擅自闖入古樓,就會患上重病,嚴重到威脅生命。以前我們村就曾經出現過兩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調皮,擅自闖入了嚴家古樓裏,結果他們回來以後,又吐又泄,懼光懼風,其中一個沒熬過去,另外一個雖然挺過來了,但是從那以後就變得癡癡呆呆,兩年後在河邊玩耍的時候,不小心墜河溺亡了。”
林初聽完之後心裏十分詫異,如果那座古樓真的那麼邪門,那個吹笛的紅衣女子,怎麼可能住在裏邊?
阿光又問:“你真的確定那個女人住在嚴家古樓裏嗎?”
林初沉思後說:“我隻是看見她朝嚴家古樓的方向走去,並沒有親眼看見她走進那座樓裏。”
阿光說:“這就對了,嚴家古樓是不可能住人的,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嚴村怎麼會有一個穿古裝紅裙又會吹笛子的女子,在嚴家古樓前遊蕩?”
既然阿光也不清楚,林初隨後就把話題給岔開了。
同時他心裏也對那女子的身份越來越好奇。
如果她真的住在被嚴村視為禁忌之地的嚴家古樓裏。
那她究竟會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