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麗,取我的馬鞭來,今天我要打死這個孽子!”
“老嚴,你現在就算是把他打死有什麼用?還是想想辦法看怎麼把東西追回來。”
“大伯,大娘說得對,咱們現在還是考慮怎麼亡羊補牢吧。”
嚴存華在妻子和侄子的勸說下,壓住了怒火,指著跪在地上嚴熙狠狠道:
“我暫時先不動你!如果鎮魂笛找不回來,我一定宰了你祭我嚴家列祖列宗!”
嚴熙嚇得麵無血色,渾身發抖,他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父親發這麼大的火。
田麗趕緊過去說:“阿熙,你快和爹老實交代,那個老板是誰?”
嚴熙搖著頭,哭著說:“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我就見過他一次,還是隔著簾子的。聽他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個中年男人,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你快說啊!”田麗比誰都著急,他真害怕嚴存華一時動怒開,把自己這個寶貝兒子給打死。
嚴熙接著說:“他似乎不是我們華夏人,因為他說的華語,有一股非常重的東南亞口音。”
東南亞?南洋!
林初的心猛地一顫。
本來這是嚴家的事情,他一個外人是不好過問的。
所以一直安靜的在旁邊聽著沒有說話。
但是聽到嚴熙坦言指使他的老板,很有可能是來自外海南洋的時候。
林初不自覺的想起另外兩起和“南洋”有關的事情。
楚家大小姐楚離兒被人暗害,身中南洋蠱毒。
白岩鄉古墓被洗劫,闖入者使用南洋蠱蟲殺死守墓大蛇。
現在又有一個來自南洋的老板奪取嚴氏一族的傳世之物鎮魂笛。
所以林初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老板都和你說過什麼,你們是在什麼地方見麵的,現場還有那些人?”
嚴熙冷漠的看著林初不語。
嚴存華命令道:“回答林公子的問題!”
嚴熙這才把當天的情況詳細的說了出來。
他和那個老板見麵的時間地點細節,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但是嚴熙最後說了一個細節,讓林初極為重視。
他說:“那個老板給了我一個小瓶子,裏邊裝著一條怪蟲,他說如果我在取笛子的時候遇到了什麼危險,就把瓶子裏的小蟲倒出來,這樣就可以化險為夷。”
瓶子、怪蟲……
林初腦海中馬上就浮現了一個極其形象的漢字——蠱!
他立即問道:“那你用上了沒有?”
嚴熙搖頭:“我取笛子的過程異常順利,全程沒有半點反常的事情發生,所以沒有用上。”
林初繼續追問:“那瓶子和小蟲呢?”
嚴熙老老實實的交代,他去市區把鎮魂笛交給中間人之後回來,覺得這怪蟲留著沒什麼用,反而還是個證據,於是就在自己院子裏,挖了個坑把它埋了。
林初問了地點,立刻打算前去挖出來。
胡來說:“兄弟,你等著,我去幫你弄回來。”
林初搖頭:“不行,那是一件非常危險的物品,還是我親自去。”
胡來也不放心林初一個人,於是也跟了過來。
林初拿著嚴存華給的小鋤頭,來到了後邊嚴熙的院子,從花園假山下,刨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白瓷瓶,可以一隻手輕易的握在掌心。
他輕輕的把瓶蓋掀開一條小縫,看見瓶底蜷縮著一條正在睡覺的小蟲。
乍一看像是千足馬陸,也就是民間說的千足蟲,但是卻長著翅膀,而且頭部還有毒角,嘴裏有毒牙,光是看著就非常的生猛。
胡來好奇的問:“這蟲子怎麼長得這麼奇怪?好像是幾種蟲子混合在一起的一樣。”
林初把蓋子合上,一邊往回走,一邊介紹:
“這是蠱蟲,而且應該是蠱蟲中的吞噬蠱,即用吞噬之法養出來的蠱。它每吞噬一隻毒蟲,就會長出那種毒蟲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