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嚴肅的對兩人說:“這不是一隻普通的鳥,如果你們執意帶回去,會有大麻煩的。”
老板不屑一笑:“不就是一隻鳥而已,能有什麼麻煩?”
林初淡淡的說出了四個字:“家毀人亡。”
老板頓時十分不高興:“你小子怎麼說話的,咒我是不是?”
“您二位別聽他胡說八道。”
店長著急的說完,拿起一根舉著鐵鉤子,氣急敗壞的走出來:“小王八蛋!讓你滾還不滾,我看你是想要吃點苦頭!”
“你想要誰吃苦頭啊?”
胡來和徐明浩往前一站,就擋住了老板的去路。
他二人都是身材高大,一米八幾,而且還氣勢洶洶的,一個還好,兩個人同時往那一站,店長就慫了,手裏高舉著的鐵鉤慢慢放了下來。
林初那邊,身材肥胖的中年老板已經很不耐煩了。
他怒斥道:“媽的,你到底把不把路讓開?”
林初平靜的說:“想走可以,把鳥給我,我這也是為你們好。”
小蜜嗬了一聲,扯著個嗓子高調道:“你他媽是誰啊?我養鳥關你屁事?要你來為我好?嗬嗬,這年頭搶劫犯都這麼理直氣壯了嗎?”
林初知道和這種人講道理是沒有什麼卵用的。
所以給那頭的徐胡二人使了一個眼色。
三個人一起往後退出了鳥店,安靜站在外邊的走道上。
接著林初從口袋裏摸出了那個黃銅狗鈴,輕輕的晃動了幾下。
叮鈴鈴、叮鈴鈴……
幾聲清脆的鈴聲響起。
隨即被湮沒在這這嘈雜的花鳥市場中。
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幾乎沒有人聽到這站輕微的鈴聲。
可是籠子裏的血鳶卻聽到了。
這陣鈴聲,似乎令它有些異樣。
店內三人毫無察覺。
店長在後方點頭哈腰:“老板慢走啊,以後常來。”
老板摟著小蜜心滿意足的往外走。
小蜜抬起頭來,輕蔑的看了門外三人一眼,嘴唇上下顫動,看唇形說的是兩個字——傻逼。
突然,她啊的大叫了一聲。
因為手裏的鳥籠四分五裂。
那隻紅色的血鳶猛地飛出來,爪子瞬間在小蜜的臉上留下數條血痕。
“啊!我的臉!嗚嗚嗚嗚……”
小蜜捂著臉,失聲苦痛。
旁邊的老板又慌又急,想要過去安慰她,但是一看她那張血肉外翻血淋淋的臉,頓時打了退堂鼓。
反而退回去一把抓住驚呆了店長厲聲質問:“媽的!你給老子的到底是什麼鳥?”
此時上空的血鳶,突然朝下猛地一扇翅膀。
一股狂風壓倒了店內三人。
店裏的鳥籠胡亂飛舞,裏邊的鳥全部往外飛。
店長趴在地上,手朝天伸著,絕望的高喊:“我的鳥,回來,快回來啊!”
他也是活該,不知道什麼品種的鳥,看見落在自家的鳥舍裏,就敢抓起來賣,而且還標了個天價。
現在不僅店裏的鳥全飛了,還有一姑娘毀容的天價醫藥費等著他賠償。
林初抬頭看著漫天往外飛的鳥。
“你以為這樣就能混出去嗎!”
他跑過去,踩在一張台子上,跳起來,手裏的荊棘像鞭子一樣甩在血鳶的身上,把血鳶纏繞拉了下來。
血鳶墜落在地。
徐明浩和胡來飛撲上去。
兩人徒手就把它逮住。
血鳶在他們手裏痛苦的鋪著翅膀掙紮,發出了一陣陣的慘叫。
徐明浩得意的說:“這鬼鳥也沒什麼厲害的嘛!”
那頭的林初見了,急得大喊:“不是讓你們用荊棘的嗎,誰讓你們用手的?快放手!扔掉它!”
倆人覺得奇怪,隻要抓到就行了,用什麼方法很重要麼?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手裏抓著的血鳶,突然化成了一團赤紅的火球。
胡來眼疾手快,趕緊鬆手。
徐明浩慢了半拍,結果兩隻手臂就被點燃了。
胡來趕緊幫忙撲火,可是這火卻怎麼也撲不滅。
火化的血鳶還想要趁機將麵前倆人都點燃成火人,林初猛地衝過來,手裏甩出的荊棘條阻擋了血鳶的行動。
血鳶隻好轉身飛走。
林初手持荊棘追上去。
這邊徐明浩已經把著火的外套脫了下來。
幸好今天白天下了一場秋雨,晚上溫度有點低,所以徐明浩穿得多,沒有被火燒到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