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首領倉惶後退,狼狽不堪的躲過了氣劍的攻擊,卻也再不敢近林初的身。
“敢和我們暗影作對!你小子會後悔的!”
黑衣人首領扔下一句狠話,就帶著他的殘兵敗將,撤離了這個地方。
林初趕緊蹲下去扶起已經快要不省人事的青年:“哥們,醒醒!快醒醒!那些人已經走了!”
青年緩緩的睜開眼睛,顫顫巍巍的抬起手,他滿是血跡的手心裏,握著一個指頭大小的小竹筒。
“把……把它帶到……帶到橋頭旅館……交給……交給……”
“交給誰?”
“交給我妹妹!”
說完青年就猛地一沉。
林初大驚:“哥們,東西我幫你送,但是你千萬別涼啊!你要是涼了,我……我全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啊!”
青年又睜開了眼睛:“我……我暫時……暫時不會有……有生命危險……我隻是在自我療傷而已。”
“那還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不……不用了。醫院的治療……沒……沒我自己運氣恢複……恢複得快。你……你快去幫我送信吧。”
“哥們,那你都告訴你叫什麼,或者你妹妹叫什麼。”
“我……我……我姓……姓……姓……陸……叫……”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姓陸,隻要要去橋頭旅館找一位陸小姐就行了。你別說話了。”
林初見這老兄說話越來越不利索,實在不忍心讓他再繼續開口了。
但是青年還是艱難的說出了“謝謝”兩個字。
“這天寒地凍,我也不能把你扔在這兒啊,而且萬一剛才那些壞蛋找回來,你不就危險了嗎?我得把你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
林初想了想,給胡來打了電話。
過了半個多小時,胡來開著車來了,他見到林初抱著渾身是傷青年的這一幕,非常的吃驚:“老林,這是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先上車。”
林初讓胡來把車開到徐明浩的公寓去。
畢竟胡來住的是貨運公司的宿舍,把這個受傷的青年放在他那裏,也不合適。
已經睡了的徐明浩出來開門,一見到兩人抬著的“血人”立馬就清醒了。
“老胡,把車鑰匙給我。”
借了車之後,林初又囑咐二人:“你們好好的照看他,千萬不要讓別的外人見到他,他是一個修行者,身上的這些傷,能夠快速的自愈。”
之後就開著胡來的車,定了導航,前往橋頭旅館,準備把不知道裝了什麼重要信息的小竹筒交給陸小姐。
等他來到橋頭旅館,向老板打聽。
老板卻說:“你說那位陸小姐啊,她剛剛退房走了,大概就是半個小時以前。不過她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
“她說什麼?”
“她說如果她哥哥來找她,就讓我轉告她哥哥,說她去北江豪庭了。”
“老板,這附近有北江豪庭嗎?”
“沒有啊,我們這附近隻有一個江北豪庭,還是一座爛尾樓,估計不是那姑娘要去的地方。”
“你可以告訴我那江北豪庭在什麼地方嗎?”
“外邊的路走到盡頭左轉,一直走就看見了,黑燈瞎火的那棟就是。”
“謝謝老板。”
林初急忙開著車,來到了老板所說的那棟爛尾樓。
他猜想那位陸小姐大半夜的突然退房,恐怕是察覺到了敵人的跟蹤,所以躲藏了起來。
這才故意把江北說出北江。
進了這棟爛尾樓裏,林初壓著聲音喊:“陸小姐,你在嗎?”
突然,黑漆漆的對麵,迎麵飛來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林初快步後退,還是被那個黑影一腳給踹中胸口往後撞在一根柱子上。
沒等他緩口氣,那個黑影又衝上來,一掌淩空揮了過來。
林初往側邊一閃,身後的柱子被淩空擊出幾道裂紋。
這要是被打在胸口,那起碼也是一個粉碎性骨折。
林初隻能還擊了,可剛他扯下指套,對麵的人就停止了動手,而且發出了非常好聽的女孩子的聲音:“九陰煞氣……你、你是林初嗎?”
林初當場就聽出了這聲音,激動的說:“小魚!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