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隻有孟羨知道,為什麼自己變成了這樣留不得的女人。

在這一場故事裏,她和傅雲笙何嚐不是一種人,他們皆偏執,他們皆殘忍,才會義無反顧的釀造今天這樣的局麵。

但沒必要後悔,因為最後悔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掛斷電話不久,手機又鈴聲大作,是傅宅的宅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蔣佩儀要興師問罪,她從前一向很尊重蔣佩儀,畢竟她是傅雲笙的母親。

可現在她沒必要再做乖巧的兒媳婦。

所以她隻選擇沒有聽見,並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回到辦公室,孟羨隻管處理自己的工作,並沒有管樓下的那些記者,也沒有管什麼新聞。

她一個事不關己的態度讓所有人都不敢再她麵前展露一點八卦之心。

一直到下班,傅雲笙也都沒有再出現,估計是忙著公關這件事造成的輿論,正焦頭爛額呢。

下班後孟羨按照之前的行程安排,依舊去參加了一個飯局。

地點是川市近郊一處莊園,據說是私人經營,規模龐大,孟羨開車進去,來到約定的地點,莊園裏的一棟獨棟別墅。

門口配有兩個管家,正在迎接。

孟羨下了車,往那走過去,裏麵出來個熟悉的身影,硬是讓她柔和的臉上烏雲密布。

她停住腳步,台上的人笑著:“姐姐,你怎麼不上來了,陳總已經等你很久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猜到了傅家會動怒,會來找她,可她倒忘了還有孟歆妤這麼一號重要人物,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她不來慰問,都不是她的性格了。

此刻她站在這裏,似乎也不那麼意外了。

“這是薛小五的莊園,我來玩,聽說姐姐今晚在這裏有飯局,特意過來看姐姐,想跟姐姐說點話,方便嗎?”

她可真會找地方。

孟羨瞥了眼裏麵,幾個老總正在寒暄,老遠看到孟羨,朝她擺了擺手,似乎在說你先忙你先忙。

孟羨深深看了她一眼:“去哪說。”

孟歆妤是這裏的常客,想必薛小五的莊園,傅雲笙是經常帶她來的,她輕車熟路的帶孟羨到花園的長椅上坐下,周圍有花圃圍著,外麵的人輕易也看不到這裏。

沒了人,孟歆妤也沒了好臉色,直截了當的開口:“我希望你跟記者澄清,雲笙沒有做過那些事情。”

孟羨把玩著自己的指甲,聞言並不意外的勾勾唇:“我要是不呢?”

孟歆妤冷冷哼了一聲:“你不要自以為是的跟整個傅家作對,你以為傅柏勳真的會向著你嗎,那可是他唯一的兒子,我勸你早點識時務者為俊傑,別做這種愚蠢的事情,以後離開的時候,也能多得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