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羨當然不隻是來看我的慘狀那麼簡單,她是來孕檢的,傅夫人應該知道孕檢的意思吧,孟羨她懷孕了。”

蔣佩儀頓時睜大眼睛,不可置信:“你說她怎麼?”

孟歆妤嗤笑了一聲,譏諷的開口:“她懷孕了,貨真價實的真懷孕了。”

蔣佩儀怔愣著,這在她的世界裏是永遠都不希望出現的事情,孟羨懷孕,這四個字,巨大的壓過來。

她嘴裏喃喃:“怎麼可能呢,她怎麼可能懷孕。”

又怎麼不能呢。

孟歆妤也曾詫異,也曾覺得不可思議,可事實擺在她的麵前,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傅夫人看起來很驚訝,但孟羨懷孕是事實,您兒子也清楚的很,還親自帶孟羨來孕檢呢。”

蔣佩儀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但今天確實有些失態,她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之一,終於還是發生了。

孟歆妤種報複的感覺在心底燃燒,她看著這樣的蔣佩儀,繼續開口:“就算我不會和傅雲笙結婚,當不成傅家的兒媳婦,我也不希望孟羨成為傅家的兒媳婦,畢竟這女人的德行,您也有目共睹,畢竟她是殺人犯的女兒。”

蔣佩儀眉頭微蹙,殺人犯的女兒,這幾個字也是刺耳的傳來,她已經許久沒有聽過這幾個字了,當年傅柏勳執意要傅雲笙娶了孟羨的時候,她就知道孟羨的背景。

一個無權無勢沒有背景,又家世不清白的女人,也想進傅家的大門,她當時該有多麼的不同意。

她當時就跟孟羨說過,你一個殺人犯的女兒,進了傅家的大門,是貪得無厭,貪得無厭!

孟歆妤看著蔣佩儀臉上浮現的怒意,挑了挑眉頭:“再說了,說是懷孕了,可懷的是誰的孩子,誰又說得清楚呢。”

是啊,誰又說得清楚,那孩子就一定他兒子的,萬一不是呢。

萬一根本就不是呢。

蔣佩儀離開時,神色依舊沒有緩過來,以至於與沈知魚擦肩而過都沒有察覺,沈知魚覺得眼熟,回頭看她。

她卻完全沒有注意,自顧離開。

護士從孟歆妤的病房離開,沈知魚走過去叫住護士,詢問了一下,護士才告訴她:“嗷,那位夫人,她是來這裏看這位女士的,待了幾分鍾就走了。”

沈知魚覺得不太對勁兒,但眼下又說不出什麼,隻好搖搖頭離開了。

此後幾天,這件事一直有條不紊的在處理。

這件事因為傅雲笙的壓製,沒有鬧出新聞,一直都處理的很低調。

孟羨一直待在家中,時雲的人每天都有在附近看守,直到第五天,孟歆妤從醫院出院,那四個人被抓獲兩個,其餘兩個在逃。

兩人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但時雲提出江珩,他們卻全都默契的表示不認識。

孟歆妤也表示這件事跟江珩沒有關係。、

而且關於江珩的一切,都幾乎和先前查到的差不多,再沒有任何有效的信息。

這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孟羨得知消息時,淡淡嗯了一聲,對電話那頭的時雲說:“我已經猜到了。”

掛斷電話,孟羨走到窗邊,拉開窗戶,陰天,沒風,陰氣沉沉,孟羨撫了撫肚子,內心突然有些擔憂。

那些前路未知的凶險,那些她知道的,也許會來的凶險,她要用怎樣的心情來麵對。

叩叩叩。

劇烈的敲門聲,讓她回了神,走過去,卻並沒有開門,問著:“是誰?”

“是我。”

孟羨一顆心落定,拉開門,傅雲笙站在門口,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她:“吃飯了沒?”

孟羨沒給他讓出位置:“吃了。”

“吃的什麼?”

“麵條。”

傅雲笙蹙眉,伸手拿出手裏的袋子,孟羨接過來,打開一看,裏麵是許多的蔬菜,肉類很少,但有一點,最多的是水果。

挺沉。

孟羨回身撂在地上。

就聽他說:“既然你答應我,要生下孩子,那就好好給我養著,補充營養,這個月你沒有胖十斤,我會生氣。”

孟羨無語:“恐怕很難,也許你的孩子也不是一個吃貨,而且怎麼吃都不胖。”

傅雲笙卻板著臉:“明天時雲的人就會撤掉,我想你也不喜歡有人天天看著你,我並不希望你出事,就算是為了孩子,我也希望你出門時可以給我打個電話,當然你打給程禮平也可以。”

“囉嗦。”

可即便這麼囉嗦,孟羨也沒給他讓出半個位置,讓他進來喝口茶,他們既然已經決定放棄那段關係,那就不要太親近,為了孩子這種借口,她也會選擇性的接受。

傅雲笙不再囉嗦,又叮囑兩句,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