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書鬼迷心竅,倒是搶了一個重要的證據,時雲立刻拿出江珩和孟歆妤的照片給他指認。
“你看清楚,是不是這兩個人。”
村支書眯著眼睛細細看了一眼,當機立斷的說:“就是他們,對,就是他們。”
時雲與當地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對視一眼,隨即兩個人起身,剩下的審問交給警員來負責。
出去後,將事情跟傅雲笙和孟羨交代了一下。
兩個人已經知道真相,但沒想到會找到這樣的關鍵證據。
孟羨好像哪裏聽過,拿過來看了眼那個金戒指,恍然說:“這個戒指,確實就是江珩的,當初他還在傅氏上班的時候,我有問過他,他說是母親遺物,這些年一直戴在身上。”
“那就好辦了,現在人證物證都在,江珩還能怎麼狡辯。”
“可是我們現在這樣貿然回去抓他,會不會打草驚蛇?”
時雲和那個警察交談起來,孟羨也想到江珩那樣子,萬一這邊的消息走漏了,他在那邊可以隨時逃跑。
萬一逃出國外,想抓都難了。
時雲思忖了半晌,最終決定:“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盡快回到川市,製定進一步的計劃,先派人跟蹤他。”
以前孟歆妤犯了那麼多事,江珩犯了那麼多事,都沒有找到突破口,可以有正當的證據和理由抓捕江珩。
現在這個機會擺在眼前,誰都不會放過。
這一次,不會再被江珩逃脫了。
他們在第二天一早到奶奶墳前祭拜,之後下午就乘飛機回了川市,時間緊迫,所有人都不敢懈怠。
回去後,景南苑也安插了人手,以防江珩得知消息後魚死網破。
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們回到川市後,跟蹤江珩的人,消失了,連帶著江珩也被跟丟了。
這個人仿佛從川市消失,可他經常往來的霏市沒有他的出入記錄,他也沒有出國。
他還在川市,但就是找不到他。
這一刻,孟羨才知道,江珩的本事遠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大。
回來三天後,傲冬有些發燒,早上發現後,就帶她到醫院檢查,掛了一瓶點滴,之後好了些,他們才回家。
回去的路上,傅雲笙接到傅柏勳的電話,原本沒什麼要緊的,可誰能想到,這通電話,竟然是他們之間,打的最後一通電話。
“雲笙,董事會昨天開會,重新分配了股權,除你的以外,其他人都重新進行了分配,你爺爺將自己的股權對半給了你一半,給了你小叔一半,這件事你記得要跟進一下。”
“我聽說了,程禮平會處理。”
那頭沉默了下,傅雲笙沒察覺到不對勁兒:“爸,還有什麼事情要說,我在開車。”
“你和孟羨的事情,如果你們真的想要在一起,我們想攔也攔不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隻要別鬧的太過分,我都會裝作沒看到。”
這是頭一次傅柏勳鬆了口氣,早先的時候,傅柏勳其實很喜歡孟羨的,他很欣賞孟羨,讓孟羨進傅氏集團,讓她升職,也堅持不準他們離婚。
給她最大的財產保障,離婚的時候,她分走了傅雲笙的大半財產。
從此以後衣食無憂。
這些都是傅柏勳幫助她得到的,可是,自從那以後,傅柏勳也和蔣佩儀一樣,開始百般反對他們再在一起。
就好像,就好像這個燙手的山芋終於離開了傅家。
他們再也不想接手。
他這樣鬆口,傅雲笙愣了一下,鄭重的開口:“爸,我和孟羨以後會好好的,不會給您添麻煩,以後會好好過日子。”
“好。”
那頭說完,先掛了電話。
傅雲笙一口氣鬆了下來,轉念卻又覺得有些不舒服,但哪裏不舒服,又說不清楚。
此時傅柏勳已經準備出門,他和孟明山約定的再次見麵時間又到了,這一次,他準備的比上一次還要齊全一些。
他有強大的人脈關係,和時雲的父親是很好的朋友,公安局裏有非常要好的朋友,別說是給孟歆妤減刑,就是讓她無罪釋放,都有可能做到。
但這一切,都是他留給自己的後路。
如果他今天沒有成功,那麼,這些強大的人脈都會用到自己的身上。
蔣佩儀送他到門口,走之前還在囑咐他:“完事了就早點回來,其他的事情我都已經打點好了。”
“好,說話小心點,別讓爸媽知道了。”
蔣佩儀點點頭:“知道了,快去吧。”
做完這件事,他們就都解脫了,後半輩子就會安安穩穩的過了。
但蔣佩儀不會想到,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傅柏勳早上十一點左右離開傅家,一直到晚上八點,還沒有回來,起初蔣佩儀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