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月與墨邪情約好幾日後一同去魔淵森林狩獵,雲天得知這消息後,也屁顛屁顛的想要去,那時,江醉墨正好也在,一聽,立即合拍了。
就這樣,本來隻有兩個人的玩樂,不知為何成了一群人的狩獵。
東陵七、東陵冥、古青玉三人甚至是蕭羽也都一一要來……
弑月扶額無奈歎息,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這些日子,她腦袋暈眩的時日越來越多,總是力不從心的。
有些時候,走著走著,五髒六腑就突然痛了起來,像是被什麼啃噬。
就如現在,心髒的地方,痛苦難耐,像是被針紮,又好似在被菜刀剁。
“小姐,我在院子外麵看到了一封信件。”藍豔從外走了進來,手裏拿著泛黃的金絲柳邊信箋。
弑月接過信箋,打開,從裏麵取出了一張宣紙,紙上潑墨,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寫的龍飛鳳舞,蒼勁有力。
“雲綰綰?”
藍豔旁邊看著宣紙,蹙眉:“她讓小姐去雲外樓。”
信上署名是雲綰綰,寫著想讓雲弑月去雲外樓一聚,做個了斷。
“不去。”弑月指尖竄出一抹妖豔的藍色火,彈指間就把宣紙連帶著信封給燒成了灰燼。
本以為這紙會燒成灰燼,哪知成了灰燼後的紙,竟然聚集在一起,成了一個光點。
雲綰綰陰森的聲音,就是從這光點裏傳了出來,“雲弑月,我就知道你不會來,燒了紙也沒有用,如果不想古青玉這幾個人出事的話,你就安安穩穩的躲在雲府裏吧。”
“啊,我想起來了。”
藍豔忽然一拍腦袋,“方才我在路上遇見了古青玉她們,她們要去的方向,正是雲外樓。”
弑月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古書,眼睛微微虛眯起,銳利的寒芒四閃。
“走吧,去雲外樓。”
放下古書,弑月站起身子。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其腳步虛浮,額上溢了一層冷汗,似乎在極力的壓製著什麼。
“小姐,說不定是雲綰綰下的套。”藍豔道。
“就算是套,也得去。”弑月回頭看了眼藍豔。
——
雲外樓,鑲嵌著四顆紅寶石的華麗馬車才剛剛停下,無數隻箭就忽然穿破虛空從四麵八方朝馬車刺去。
當箭落在馬車上,隨著一道巨大的聲音響起,馬車徹底炸開,兩道曼妙的身影,從風煙裏站起。
一紅一藍,恰到好處的舒服。
雪白的簪子上有著狐狸的九條尾,在烈日的照耀下反射出亮眼的寒芒,三千青絲被這簪子半挽,竟成了一種極致的美。
姬雪簪下,血色的蓮花如火盛放,狂風襲來,卷起長衣,紛然妖嬈。
弑月抬眸,目光清冷的望著站在雲外樓二樓窗口的白衣女子,女子臉罩麵紗,眸光陰沉。
依稀可見,在雲綰綰身後,古青玉三人不得動彈。
“雲弑月,跪下。”
雲綰綰忽然抓起了玉雪的頭發把其扯到窗口邊來,另一隻手握著匕首抵著玉雪的咽喉,已經有血液蔓延出來了,在雪白的脖子上畫出妖嬈的曼陀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