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境崖的夜晚,有血狼在山坡上對月嘶吼,狼嘯之聲不絕於耳,聲聲震撼。
墨邪情拍了拍弑月的臉,入手的觸感堪比冰雪。
“還說自己沒什麼事,都成這個樣子了。”
墨邪情又愛又恨,最後無奈的收起插在鏡麵上的龍骨刀,把弑月背了起來,一個一個血印,朝迷茫的遠方走去。
走入一個洞口,墨邪情感覺四周的溫度正好,便在這裏安置了下來。
盤腿坐在弑月身體旁邊,墨邪情眸光深情的望著弑月,輕聲呢喃,“明明還是個小孩子,這麼小,而且還是個女的,真不知道要那麼強悍幹嘛。”
墨邪情轉過頭看了看外邊的天色,呢喃一句“應該餓了吧”之後就劃破自己的手腕,放在弑月嘴上,另一隻手捏住弑月的下頜,迫使弑月張開了嘴,使新鮮濃稠的血液能順利的入了弑月的嘴。
弑月如饑渴的人,不斷的喝著墨邪情的血,直到墨邪情的臉色越來越白,手腕上流血的速度也減慢了許多,才逐漸昏了過去,趴在弑月身上。
希望能支撐到他們來救吧。
昏死之前,墨邪情如是想著。
子夜時,無數頭血狼包圍了洞口,密密麻麻一片宛若潮水,一雙雙妖冶的眼,在黑夜裏閃爍著最絕豔的光。
半晌後,這些血狼如被人分開,朝兩旁退去,讓出了一條路,一條屬於九五至尊的路。
一頭眼神冷漠的血狼從狼群後走了出來,背後是冉冉升起的上弦月,山雪月皎,他自荒蕪中,霸氣冷酷的行來。
與其他血狼不同,他不僅眼睛是紅的,就連身體上的毛發,也都紅的耀眼。
走到洞口,血狼對月嘯了一聲後才走了進去。
把弑月駝在背上,血狼嘴裏叼著墨邪情的身體,步步沉穩的朝外走去。
無數頭狼跟在他身後,每走一步便是山河震蕩氣勢磅礴,壯觀非常。
一路向北,到了盡頭,竟然有一條通向天境崖上邊的階梯,血發血瞳的狼,就這樣馱著弑月叼著墨邪情,走上了千萬格階梯。
直到黎明破曉前,曙光浮現,血狼才到了天境崖的上方。
它又行了許多路,走到一塊看似安全的地方,鬆開嘴丟下墨邪情後又小心翼翼的把弑月放下。
他蹲在兩人旁邊,猶若坐化的佛像。
有的魔獸聞到鮮血的氣息想過來分羹,血狼一聲狼嘯,直把那頭魔獸給嚇破了膽。
遠方馬蹄聲響起,血狼見此,一雙血眸閃爍著點點寒光,隨即悄然的退了下去。
馬蹄聲越來越接近,墨色的聲音是為絕代。
東陵冥一眼便看到了地上的兩人,一陣欣喜,“都停下,在這裏。”
遏製住身下的馬後東陵冥一躍而下,寂無心跟在他身後躍了下來,兩人對視一眼分別把弑月二人抱起,騎著馬兒進了最近的帳篷。
“弑月找到了?”
雲天駕馬而來,風塵仆仆,一雙眼睛瞪的非常大,眼下的黑眼圈也非常明顯。
東陵禪走了出來,點了點頭,臉色有些不好,“兩人都受了很嚴重的傷,三公三人正在為弑月療傷,雲天兄切莫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