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東坊如花的事情,弑月也是坐在馬車上路過市集時聽一些閑暇之婦說的,當時隻覺得有趣,便記下了,如今看到秦煙吃癟的模樣,倒覺的好笑。
“秦姑娘怎麼一副吃了排泄物的樣子?”
本想說屎,不過想想,玩笑可以有,不過這形象可得注意。
不然形象毀了,屆時怎麼去尋覓丈夫完成傳宗接代這一重大任務?
不過,秦煙還真是一副吃了SHI的臉色,她嘴角抽搐的望著弑月伶牙俐齒,吃哼哼了幾聲。
“敢問秦小姐這算是麵相歧視嗎?”弑月揚了揚眉,笑道,不溫不火的端起酒杯,輕抿。
秦煙撇嘴,臉紅到極致,可就是說不出話來,無奈!
“行了,別鬧這小丫頭了,她啊,早就有心上人了。”秦疏影寵溺的望著秦煙,笑了笑。
弑月放下酒杯,望著秦疏影與秦煙,舔了舔嘴角。
有哥哥的妹妹,亦或者是有妹妹的哥哥,真好!
“原來秦煙姑娘有心上人了?”
溫言一直笑看兩個女人一台戲,見引出了勁爆話題,這才出聲,“不知是哪家公子?”
秦煙低著頭,臉紅的可以滴血。
雙手緊張的捏著衣角,扭扭捏捏的半天,才羞澀著說,“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哪家的公子,隻知道他穿著白衣,站在那裏,像個透明人,可全天下煙火,又好似都在他身上綻放,讓人移不開目光。”
“哦?”
弑月雙眼微亮,沒事聽點八卦事,也算是人生一大樂趣所在。
殺千影笑眯眯的,“我家小月月原來也這麼八卦。”
弑月對其翻了翻白眼。
“第二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寺廟前。”
秦煙繼續道,雙眼緋紅,儼然一副春心動漾的姿態,“我當時落了手帕,並未察覺,直到上了馬車才聽到他的聲音,他說,小姐,你帕子掉了。他聲音格外好聽,就像山水一樣,打開車簾後,我看到世間最美的眼睛,那雙眼睛裏,沒有任何東西,空洞漆黑的,但是細看過去,那裏麵好似容納了所有。”
“嘖嘖,春天快到了。”弑月看了看夜色。
秦煙的臉深度變紅,她低著頭,搓著雙手,把腦袋埋在桌子下邊。
殺千影道:“那你知道那公子的其他特征嗎?等回了帝都我派人去找。”
秦煙抬起腦袋,想了想,搖了搖頭,繼而又猛地點了點頭,“不對,我記得,那人穿的白衣下擺,總有梅花在怒放,不是紅的,是紫的顏色。”
聞言,弑月微微蹙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絞盡腦汁去想,卻隻是一片空白。
“是嗎?那我晚上寫信回去派人去找。”殺千影道。
“真的?”
秦煙雙眼發亮,是璀璨的星。
——
一桌飯,吃到了子夜,外麵有紛紛揚揚的雪,屋子裏有些涼意。
幾聲敲門聲響起後,是綠衣清澈的聲音,“夫人,是我。”
進來後,弑月問其何事,綠衣猶豫的看了看秦疏影等人。
“無事,都是自家人。”弑月為綠衣添了杯熱酒,暖身,吩咐其坐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