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成什麼親?”弑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閻獄伸出手扯了扯弑月身上的喜袍,“那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弑月聳了聳肩,“不就是當了回新娘……”
閻獄:“……”
不就是?
一回?
那她究竟要當幾回才甘心?
回歸正傳,閻獄麵容凝重,清光罥煙的雙眼裏,滿是認真,“你不是說,哪怕這是個假象,也想要留在這裏嗎?”
“可這裏太安逸了,不適合我,你知道的。”弑月勾唇,道。
這座雄偉的宮殿,不過是二十四兵庫捏造出來牽扯住她的幻境而已。
聞言,閻獄忽然站起身子,雙手環過弑月的雙肩,把還坐在桌子上的弑月緊緊抱住,下巴抵在其肩膀上,溪水柔順的青絲拂過弑月的臉,弑月無奈,拍了拍閻獄的肩膀,“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怎麼可能。”
雖是這麼說,但言語抱著弑月的手,卻是加大了力道,那麼緊,像是恨不得把弑月給揉進骨子,刻進靈魂裏。
弑月垂眸,眸光微閃,暗藏心事。
如果當初沒遇上那個人,也許她此刻能對閻獄敞開心扉,可那個雪一樣的男子,卻成了她心底的唯一執念。
她想,也許在見過那個她執著了兩世的人之後,她才會徹底麵對自己的感情。
轟——
梅花酒館,忽然間坍塌,瓦片四飛,一壇壇梅花酒砸在地上,酒水四濺,桌椅全部倒在地上,閻獄立即反應過來,橫抱起弑月,暴掠出了酒館。
站在梅花林裏,閻獄與弑月都皺起眉頭看著周圍的一切。
大地上,出現了一條條裂縫,裂縫越發粗壯,瘋狂蔓延,所有的梅樹,全部落進了裂縫之中,大地晃動,蒼穹崩塌,似一場末世。
白雲激蕩,雷霆滾滾,一道白色的身影懸浮在蒼穹之上,妖孽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就說你為什麼要逃婚呢,原來是偷藏了小情郎。”
弑月想從閻獄懷裏跳下去,閻獄卻是把她抱的異常緊,讓她不能有所動作。
“你就是二十四兵庫的器魂?”閻獄抬起一雙邪氣肆虐的眸,聲音冷冽。
等級隻要上了王座級別的寶物,都會有器魂,隻是一般王座等級兵器的器魂的神智還處於幼童時期罷了。
如今看來,也並非是所有王座兵器的器魂智商都很低,例如眼前這位妖孽的器魂大人。
再例如他所做的事……
捏造出一座宮殿,一個人間仙境,和一個白衣美男,企圖把弑月捆在這裏,再慢慢的吸食掉弑月體內的血氣,直到她成為一個死人。
閻獄垂眸看了眼自己懷裏的少女,唇角上揚,眼底溫柔乍現。
就這樣抱著,偶爾占占便宜吃吃豆腐的感覺也不錯。
忽然間,閻獄有些恨起血蓮的娘親了,雖然說這廝救了他,但為嘛要變態到讓他立那種誓言?
以至於現在到了進退維穀的地步,讓他好事為難。
“屁,你才器魂,你全家都器魂。”那妖孽男子翻了翻白眼,一副很不屑的樣子,趾高氣昂的,鼻子對著天,恨不得一鼻涕把這天給弄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