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獄回到虛無空間,坐在王座椅上,失魂落魄的,一直在念念叨叨,“玩過火了。”
耳尖的君一塵聽到這話,怒就不打一處來,放下小屁,他快步走到閻獄麵前,火道:“玩?你對弑月的,難道並非真感情?”
閻獄抬眸,頗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君一塵。
君一塵見閻獄這副模樣,更怒,“我敬是個男人,如今看來,你根本就不是男人。”
“閉嘴。”閻獄冷冷的道,一雙眼,像是充血了起來。
“閉嘴?”君一塵冷笑,“我千方百計的想要撮合你和弑月,方才弑月隻是那樣說了一句你就落荒而逃,我通過頭骨手鐲知道弑月心裏是有另一個男人的,但我如今也知道,她的心正在逐漸偏向你,可在這關鍵時候,你竟然逃了,你是不是男人?”
君一塵暴怒,氣場極大,雖一襲白衣風度翩翩,但正經發怒的時候氣場卻強大非凡。
閻獄一雙修長的手分別握住王座椅兩側的蟒蛇,他手中的蟒蛇手把忽然裂開,裂縫越來越大,且無規則的朝四周散開。
嘭的一聲,黑色的煙四起,王座椅竟然在這黑煙之中爆裂開,化為塵煙,塵煙與黑煙混合在一起,於空中絞殺,幻化為一條蟒蛇的模樣。
蟒蛇張開嘴,吐著信子,它似乎想要尖叫,卻發出了一種刺人耳膜的聲音。
閻獄猛地站起,大手一揮,這由煙凝聚的蟒蛇便被閻獄一巴掌拍得煙消雲散。
閻獄陰沉著眼,森然的望著君一塵,“你懂什麼?我若真與她在一起了,不僅我萬劫不複,她也萬劫不複。”
君一塵在閻獄的話中,發現了一些問題,“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會萬劫不複?難不成天麒族還有不能與人類通婚的規定?”
“就算天麒族有這樣的規定,你覺得會對我有效?”閻獄冷冷的說。
君一塵皺眉,“不是這樣,那會是哪樣?”
閻獄隔著虛無空間,心疼的望了眼弑月,“我曾立過誓,不能說喜歡她,不能與她成家,不然,死無葬身……”
“我靠……”
君一塵目瞪口呆,“你個傻子,好好的你立什麼誓言?”
“她娘親讓我立的。”閻獄苦笑,“她當初還說,若我日後執意要與弑月在一起,弑月將會萬劫不複。”
他也不想,可他能有什麼辦法,當時在他眼裏,弑月還隻是個嬰兒,他怎麼會知道以後自己的一生都栽在了這嬰兒手裏!
“弑月娘親?”君一塵一頭霧水,“那個顏碧瞳。”
閻獄搖了搖頭,“是血蓮的娘親。”
“諸神天域的血蓮?”
閻獄點頭,“我第一眼看見弑月這丫頭的時候,她就這麼大,而且當時我性命堪憂,唯有她娘親能救我。”閻獄比劃出一個嬰兒的大小。
君一塵嘴角抽搐,有些同情的看著閻獄。
不過他也很奇怪。
“血蓮娘親怎麼知道你會喜歡上血蓮?就算知道為什麼要阻止?”就算君一塵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閻獄笑了,笑裏的苦澀散在涼風裏,“若我當初知道那嬰兒會是我日後想娶的女人,就算是妖靈破碎死在大漠裏,我也不會立下那樣的誓言。”
若是——
人生最不靠譜的,怕就是若是這個字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