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不知...不知張將軍來有什麼事情?”
阿呼汗咽了口唾沫,周圍的人明顯能夠感到他對於來人心中的恐懼,隻是沒有人覺得他這種情緒有什麼不妥,因為在場所有的人都有這種感覺,隻因為他叫做張奐。
張奐在北匈奴敗逃之後就被朝廷任命為護鮮卑、烏桓中郎將,張奐上表朝廷,認為南匈奴需要繼續觀察,請求繼續擔任護匈奴中郎將,朝廷不允,張奐不得不來到了遼東。
此時劉虞當政,於是便與張奐商議,讓張奐將府邸設立在了寧縣,並且將幽州邊軍全都交給張奐統一調度。
張奐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不斷流汗的阿呼汗,心中無奈的歎息一聲。
他正在自己的地方琢磨訓練方法,鮮卑與烏桓雖然說與匈奴一樣都是遊牧民族,但是兩者還是有些差別的,所以張奐需要根據對方的情況來調整軍隊的具體情況。
正在思考的關鍵時候被人給打斷,可想而知張奐的心情是有多麼的糟糕,不過張奐為人還算是開明,再加上來人手裏拿著劉虞的調兵虎符,所以張奐並沒有為難來人,而是孤身一人來到了鮮卑的駐地。
“阿呼汗,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此事就此作罷。”
張奐淡淡的說到,但是聽在阿呼汗的耳中卻無異於晴天霹靂,他沒有想到隻是一個小小的衝突,而且還是自己這邊吃了虧,就這樣竟然還把這個凶神給惹了出來,而且還是要勸自己息事寧人。
“大人,我...這件事情實在不是我胡鬧啊,是他...”
張奐抬手止住了阿呼汗接下來的話,有些不耐煩的說:“此事就這樣定了。”
“大人,您這麼做是不公允的,想我鮮卑首領...”
阿呼汗猶自不服,壯著膽子想要搬出檀石槐,好讓張奐明白自己身後也是有人的,而且昨日那人確實對檀石槐出言不遜。
誰知道張奐聽了之後反而笑了起來,直到笑的阿呼汗心裏都有些發毛了才停了下來。
“你是說檀石槐?那家夥還沒死呢?”
阿呼汗的腦袋感覺都不夠用了,昨日有人對他們鮮卑的首領出言不遜,今日這個更甚,開口就是檀石槐為何還沒死。
“回去告訴檀石槐那個老家夥,今後你們鮮卑人來到我大漢,要學會謙遜,不然,我不介意去你們的王庭走一趟。”
說完張奐轉身離去,還是來時那樣獨自一人,但就是這道孤獨的身影,卻讓這一萬鮮卑人生出了一股無可匹敵的挫敗感。
這就是張奐,那個威震北方各大異族的張奐,哪怕是獨自一人前來,依然將他們震懾的不敢動彈分毫。
阿呼汗等到張奐走遠了才回過神來,站在原地猶豫了半天,最終轉身回了駐地,隻是臨走時回頭望向寧縣的一眼時雙眼中布滿了暴戾的神采。
唐林在劉虞的小院子內休息,根本就不知道張奐的這件事情,如果他知道的話,決定會跑去看看張奐的風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