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銳的輕響,被紅狼汽車裏的音響蓋過。
隻是那一點火光,跟麻花辮子腦後飛濺出來的鮮血,提醒了發生的恐怖。
身後的幾個黑人驚叫了起來。口中喊著不止一邊上帝的名字,轉身開始逃竄。
紅狼沒有下車,就在車裏朝著其中一個黑人的腳踝,扣動了扳機。
“哦!”
黑人慘叫了一聲,整個人向前倒了下來,臉朝地鼻子嗑在地上,流出了一灘血。
紅狼受不了這個黑人的慘叫聲,他沒有完全瞄準他的腳踝,子彈隻是擦過而已。
感覺身後有人走了過來,黑人轉過了身,害怕的伸手抗拒著,腳向後蹬著地,讓自己遠離那個開槍殺人,一臉寒霜的魔鬼。
一個箭步上前,紅狼迅猛的抓住了黑人的衣領,單手就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黑人驚訝的感覺著自己的身子飄在了半空中,他的體重有一百八十磅。怎可能有人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能夠單手提起他。
還沒等黑人驚訝完,紅狼就將他甩到了身後的車身上。
黑人的身體反彈了回來,就在彈起不到一厘米的時候,紅狼的手又狠狠的掐住了黑人的脖子上。
五指死死的扣住黑人的脖子,黑人隻覺得自己是被堅硬的鐵鉗子鎖住了脖子。
紅狼的手指很緊,力道拿捏的很好。隻留有一點點的空氣進入到黑人的肺裏,不至於窒息,又很能讓他清楚的感受到窒息的痛苦。
黑人的腳在地上亂蹬著,雙手死死的扣著紅狼的手指。
即使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黑人也沒有辦法移動那鎖在他脖子上的五隻手指。
就這麼持續了大概兩分鍾,紅狼覺得差不多了,鬆開了手。
一鬆手,黑人就像倒空了的麻袋一樣,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雙腿發軟,沒有辦法支撐自己任何一點體重。
紅狼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是你自己進去,還是我送你進去。
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黑人總算明白了紅狼想做什麼,在地上猶豫了。
他的幾個兄弟都是徒步逃跑的,半個小時內,不會有任何人來救他。
警察每分鍾都會接到來自布魯克林的求救電話,這塊區域又是最常發生最糟糕事情的地方,幾乎每天晚上都有,每個小時都有。
酒吧裏,傳出了玻璃杯摔碎的聲音,跟打鬥爭吵的聲音。
正好對應了黑人內心的想法。
紅狼想要黑人帶他去屬於他們的地盤,不知道紅狼想要做什麼。
趴在地上的黑人還在考慮,暴露了地盤中心,他的下場會比現在要好多少呢?
紅狼轉動了一下消音器,金屬摩擦的聲音,刺耳又尖銳。
很輕微的聲音,足夠刺激一個在死亡邊緣徘徊的人。
黑人戰栗了。
抬頭看了看那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麻花辮子。
他的眼睛瞪著老大,空洞無神,完全沒有了生氣。
眉心的那一個槍眼,黑血正不斷的從裏麵冒出來。
他的腦後的黑血不斷的蔓延開來,整個腦袋都泡在了鮮血裏麵。
活著總比死了好。
最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黑人自己爬了起來,剛才腳下的一頓亂蹬,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腳踝隻是一點擦傷而已。
將鼻血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趔趄的走上了紅狼的車。
保時捷在街道傷暢通無阻。
紅狼開始喜歡紐約這個地方了,尤其是布魯克林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