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出了小區,本來安靜的孩子突然哭了起來,餘忘憂回神,低頭看他。
大大的眼睛,小巧精致的臉龐,眉眼間帶著幾分宋孝言的模樣。
言空,言空,言盡身空。
宋孝言,本多千空。
不是所有愛情都會有個好結局,愛情很可笑,愛時海誓山盟,海枯石爛,可一旦任何一方心開始動搖時,任何一點小事都會成為埋葬這愛情的一步。
愛情走時,它可以奪走很多不屬於它的東西,並且,一去不複還。
孩子會成為這愛情的犧牲品,宋孝言你真狠心,有想過孩子嗎?有嗎?
*
擦肩而過一輛車,餘忘憂餘光看到了,也猜到裏麵的人是誰。
“言空,別哭了,我會,會對你好的。”
言空突然停止了哭,睜大眼睛眨巴著看著餘忘憂,伸出小手抓住了餘忘憂的頭發,輕輕的扯了扯,還朝她笑了。
餘忘憂突然想哭,抱著孩子,頭埋進他懷裏。
她知道宋孝言被逼,一開始看到她就覺得不對勁了,那麼也可以肯定,lise就是李恩善吧,整了容……變了性指性格的李恩善。
曾經最好的朋友以這種方式見麵,是該傷心還是悲哀?
額頭觸及了東西,發出聲響,餘忘憂愣了愣,抬起了頭,扒開孩子衣服,裏麵是一疊信。
愣了片刻,餘忘憂拿出了信,將孩子遞給餘忘念,打開了那信。
言空,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說什麼都沒用了,有很多很多話想對你說,不知還有沒有那機會,我知道自己的身體,若不是恩善,我可能也活不到現在,命是她救的,你也是她救的,記住,媽媽有個好朋友,你的救命恩人,叫李恩善。
忘憂,對不起,你應該知道了,我感覺到了那份警惕,對不起,電視抽屜裏的竊聽器你記得毀了,不管接到什麼短信,都不要理會,言空交給你了,或許,李恩善會放過我吧。
信的第一頁隻到這裏,餘忘憂皺眉,抓緊信低頭哽咽。
“你還真狠心,搞得像生死離別似的,我會救你的,等我。”
她突然就後悔,為什麼沒有帶上宋孝言一起走,為什麼要把宋孝言留在哪裏,明明知道接下來她會出事,為什麼不帶她一起?
剛看了開頭,餘忘憂就將信塞回了包裏。
不想看下去了,頭埋在膝蓋間,餘忘憂哽咽的抽泣聲傳來,片刻後突然抬頭踢門。
“停車!停車!快點!”
恩姿愣了,沒有停車,而是加快了速度,餘忘念突然伸出手,一掌將人劈暈了。
李恩善和宋孝言從小一起長大,怎麼可能會要她命,再說了,這麼隨隨便便就能殺人,要警察是吃閑飯的嗎?她們根本不用擔心,不知道李恩善是什麼目的,但自覺告訴她,不能讓餘忘憂醒著。
“該怎麼辦?不把人救出來……”
恩姿皺眉,從後視鏡裏看了下後麵的情況。
餘忘念將餘忘憂推倒在座位上,低頭看了眼不安哭鬧的孩子,微微皺眉。
“先到別墅,等她發信息。”
“你…你…該不會……”
“嗯,這次我來。”
*
醒來時已經是黃昏,餘忘憂摸著脖子勉強的坐起身,腦袋隨便一動就疼的要命,想起好像被人打暈了,餘忘憂不禁皺眉,靠,餘忘念,你謀殺親姐啊!
抱怨了一陣,突然想起了宋孝言,餘忘憂掀開被子下床,打開門就跑了下去。
客廳裏坐著很多人,成員們,恩姿,抱著孩子的宋孝言,看到宋孝言沒事,鬆了口氣。
隔得有些遠,又是黃昏,還是逆光,所以餘忘憂沒有看到宋孝言脖子上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