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香溫玉在壞,沐景年戲謔的開口。而一聽這話,原本窩在他懷裏的沈淩波頓時抬手打了他一下,然後悶悶的叫道:
“你閉嘴!沒看到我都快嚇死了嗎?沒閑心和你這死狐狸逗笑話!”
說到底,不管沈淩波如何的厲害。但總歸是個女人!第一次看到屍體,當然會被嚇到!但沈淩波就是沈淩波,此時被沐景年這麼一逗弄,外加剛剛平複了一會兒,反倒漸漸好了一些,也沒那麼害怕了,隨即在話落之後抬頭瞪著沐景年說道:
“都怪你!明知道這裏出事兒了,還非要拉我過來,你看看……剛剛差點嚇死我你知道不知道?”
不滿的抱怨,沈淩波真的有些生氣了。話落轉身便要往外走,不想在這有死人的屋子裏多留一刻!可這邊沈淩波才剛剛轉身,沐景年卻一把拉過她,然後笑笑的抬手勾起沈淩波越漸纖巧的小下巴
“怎麼?生氣了?本王以為二小姐不怕的!”
“去!滾一邊去!本小姐是人不是神!看到死人當然害怕了!你當本小姐是什麼?”
一巴掌拍掉沐景年的挑逗的手,沈淩波氣的直想一腳踢死眼前笑著依舊如沐春風的某狐狸。但隨後雙眸一轉,沈淩波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忽然瞪著沐景年叫道:
“哎呀!你這個死混蛋,你說!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這裏死了人了?!要不然之前怎麼會那麼說?”
“哦?本王說什麼了?”
“說什麼?你說你說了什麼?之前是誰說讓我過來幫忙的?還說什麼本小姐才思敏捷……當時我就覺得你話裏有話,合計著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莫不是那人就是你殺的吧!”
指著沐景年,沈淩波句句逼問。而一聽這話,沐景年不禁一愣,隨即頓時笑了出來……
之後兩人又是一頓吵鬧。當然都是沈淩波在吵,沐景年在笑,但終究沈淩波也沒有離開。隨後不多久官府那邊就來人了。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沈淩波的老戰友——苟知縣以及幾個沈淩波看著臉熟的衙差。
沒辦法,京城就這麼大,雖然遍地是官,但專門管這類破事兒的就隻有苟知縣!像什麼東家有人打架了,西家碰到小偷了,誰家賣假貨了,哪家兒媳婦偷人了……所以,這有時候一想,這苟知縣之所以能演技非凡,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真正在實踐中鍛煉出來的!
而隨後,苟知縣一見沈淩波在場,頓時也笑了!但礙於有沐景年在場,也不好太過和沈淩波說什麼,接著在一番行禮打招呼後,苟知縣便直接帶著幾名手下勘察屍首。並找來報官的陳掌櫃以及第一個發現屍首的店小二順子前來問話。
苟知縣表現還算專業。折騰了一番後,便也問出個七-七八八。接著又看了看房間調查了一下後,苟知縣判定,死者是意外中毒身亡。而原因就是出在房間角落擺放的一盆植物上。
苟知縣說了那植物的名字,沈淩波不懂。但聽著意思就是說,那植物的葉子有劇毒,死者無意中碰觸到了那葉子,但自己卻並未察覺,隨後在因為飲食或是其他什麼行為中,將毒帶入口中,進而中毒!而死者食指和大拇指上泛紅的地方,就是之前沾染上了那植物葉子的證據!
苟知縣的推斷還算合理。聞言,沐景年左右看看也覺得卻是如此。隨後苟知縣詢問陳掌櫃這盆植物是否是醉仙樓的,陳掌櫃以及店小二順子齊聲否認,並說店裏從來都不放這類東西的。頂多有女客的時候,會那幾盆-花過來擺一擺。
一聽這話,苟知縣點了點頭。隨後讓人將屍首弄回府衙。這時,站在一旁始終沒說話的沈淩波卻是不禁問起苟知縣為何會知道那植物有毒,聞言,苟知縣也不隱瞞,隨即便說是小時候從家父那邊學了一些的!
原來,苟知縣本就是出身醫藥世家。其父二十多年前竟然是宮裏太醫院的人,可是年紀輕輕便因病去世。苟知縣原想繼續家業學醫,但之後意外高中進士,隨即踏入官場。而苟知縣雖然沒有能當上大夫,但小時候也是在家父那裏學了不少醫學知識的,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那盆不起眼的植物是什麼!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畢竟誰能想到‘奧斯卡影-帝’苟知縣竟然還有這樣一段不平凡的身世?!隨後,沈淩波隨口問沐景年可知道苟知縣父親的事情,沐景年想了想,然後微微一笑的搖了搖頭,便說不是很清楚。聞言,沈淩波轉念一想,沐景年應該確實不知道,要知道二十多年前,那時候即便是沐景年已經出聲了,但不過是個小豆丁,他能知道個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