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塊呢?”
不想聽沐景年廢話,沈淩波直接問出了重點。而一聽這話,沐景年不禁微微一笑,然後徑自將令牌的背麵放到了沈淩波麵前
“這上麵寫著什麼?”
“什麼什麼?!這不是什麼都沒有嗎?!”
令牌的背麵光禿禿的,隻雕龍刻鳳的燙著鎏金花紋,卻沒有寫一個字,沈淩波早就看得仔細了!所以,這邊沐景年話音剛落,便沒好氣的說道:
“行了!別賣關子了!快說!這究竟是幹什麼的?”
“嗬嗬,二小姐急什麼?本王隻是想讓二小姐看個清楚罷了!”
看著沈淩波有炸毛的趨勢,沐景年頓時覺得好笑。但笑過之後,隨即神情微微一斂
“在宮裏,所有的令牌,一般都會在背後表明屬性的!就像剛剛本王說的那個專職才買,就寫上‘才買’兩字一樣。而如果是某一個後宮某一個殿裏麵的宮人,沒有明確的職能分工,那就直接寫上所屬宮殿的名字……”
“那這個什麼都沒寫的呢?”
“什麼都沒寫,那就意味著,拿著這塊令牌的人,既不屬於專職哪一個地方,也不屬於哪一個宮裏,而是統屬於後宮,負責宮裏隨機調動。也許今天在禦膳房幫忙,明天浣衣局缺人,就到浣衣局。後天卻又到了某個宮裏……”
沐景年說出的實情。聞言,沈淩波頓時皺了下眉頭
“那就沒有人管理這些人嗎?”
“有!有專門管事的太監,負責宮裏隨機調動的!”
“那明天讓那些管事太監確……”
聽沐景年說有專門負責的人。沈淩波反射性的提議讓管事太監來確定屍體。可這話剛剛說了一半,沈淩波卻瞬間閉上了嘴,隨後斂眸不語。見此情形,沐景年不禁迷人的雙眸一閃,但接著卻狀似不懂的反問道:
“怎麼了?二小姐怎麼不說了?”
聞言,沈淩波頓時抬眼瞪了他一下
“說?說什麼說?!有什麼好說的?你心裏都知道,還讓我說……”
抱怨了沐景年這隻老狐狸裝糊塗,沈淩波隨後將身子往方桌上一靠,然後挑明了說道:
“狐狸,開始我還沒注意,可剛剛我忽然想到……狐狸你說,今天死的那個人,是不是一個奸細?!不然你想啊,醉仙樓陳掌櫃的說,這人是從北方來找親戚的,天天早出晚歸,平時話很少……可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來京城找親戚的,那他身上怎麼會有宮裏的令牌?!”
“而且,這令牌既不是屬於專職的某一個地方,也不屬於固定的某一個宮裏,那意味著什麼?!那就意味著,他可以蒙騙任何人!因為你想,這宮裏麵,雖然人很多,但時間長了,相互間也是該混個臉熟的。就算是認不全,但相對於也都了解。畢竟,一般這在宮裏當差的太監宮女,一般都是從小便在宮裏生活的……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有人看著他麵生,或是對他表示質疑的時候,他就可以說,自己是不屬於任何宮裏的人,並有腰牌為證!要不然,不管他說自己是哪一個宮,或是哪一個專職地方,都會露出馬腳!而且,別人一聽他是屬於隨時調配的宮人,那麼有些麵生,便也就不足為奇了!”
沈淩波解釋的仔細,靠著方桌前傾的身子,更是將那一張越漸魅惑的小臉直直的對著沐景年
“並且,我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醉仙樓!”
“哦?!怎麼說?”
被沈淩波說的挑起了興趣,沐景年隨即揚眉反問。而沐景年的話音一落,沈淩波隨即抿了抿唇說道:
“醉仙樓是京城甚至於全天宇國最好的酒樓。後麵的客房是另建的!今天你我過去看過,就那樣的客房,狐狸你說一天的房租要多少?!而陳掌櫃的說,那人來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那租金一定不會少了!而似想一個從北方來找親戚,卻又一直沒到到的人,除非他大腦有病或是腰纏萬貫,否則怎麼可能一直住在醉仙樓?畢竟,要是一直找不到的話,到時候錢沒了,親戚沒找到,他不是要露宿街頭?!”
“並且,從那人的穿著和行李裏的衣物上看,也不像是超級有錢的主兒!所以,我覺得這人的身份一定不尋常!一定就是個奸細!”
最後總結陳詞。沈淩波說的有理有據。而聽了沈淩波這麼一說,沐景年隻是微微點了下頭,然後在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頭對上沈淩波的眼
“二小姐說的倒也有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