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這次怎麼會來聯邦?”對方問道。
“聯邦海軍在海上舉辦一次多國的海上軍事演習,我應觀察員的身份出席並觀摩了這次演習!”將軍回答道。
兩人坐下後,鄭子健感到很奇怪,他詢問了教授是如何碰到小醜的,教授也把他是如何碰到吳凡的事情,全部一一屬實的說了出來,並表示自己隻是看著那個孩子流落在異國他鄉十分可憐,本著自己的善良之心就把對方送進了醫院裏,所以他並不知道對方是個犯下數次盜竊案的大盜,看著警方如此興師動眾的不遠萬裏前來聯邦,還和聯邦的警察一起聯手,就是為了抓捕那個可惡的小醜怪盜。
“我感到很好奇,像他那麼大的孩子,理應是在學習和成長的階段,為什麼卻要來做小偷呢?”將軍麵帶微笑的對著他問道。
這一問反倒把鄭子健給問住了,話說他隻在乎如何早早的抓住小醜結案,根本從來沒有考慮過犯罪者的感受,因為每次為了抓捕小醜他都絞盡腦汁,哪裏還在乎他小醜為什麼要做小偷,俗話說,好人永遠是好人,壞人永遠是壞人,好人消滅壞人這一點,不正是電視劇裏麵一道永恒不變的真理嗎,所以有必要關注那些亂七八糟的幹嘛?
“像他那樣的孩子,多了去了,我們也處理過不下數十起,這樣的類似案件了,像那樣的人,要不就是自個沒本事考上大學,還有一個就是成績太差輟學在家,或者是學校開除之類的,過早流入社會,因此不慎混入黑道,就變成這樣了!”鄭子健想了想,於是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果斷的把吳凡說成是一副社會地痞的人。
“哦,我覺得那孩子挺可憐的,心中有苦硬是憋著不肯對我說,所以我也就沒再繼續過問了!”將軍帶著滿臉的仁慈,對著鄭子健說道:“能不能對那個孩子好一點,讓他治好了腿傷再逮捕他?”
“好一點,這個我很抱歉,教授,在法律麵前是沒有什麼感情可言的,隻要你犯了罪,就一定要接受懲處!”這話說得讓他鄭子健就不愛聽了,他當警察就是為了懲治罪犯,就像電視劇裏那樣,法律的麵前都是鐵麵無私的,給予仁慈的話,那以後犯罪者還不得寸進尺啊,所以,他起身說道:“所以,小醜怪盜必須要被繩之以法!”
“組長,那孩子真的很可憐,更何況他腿部受傷跑不了多遠,你隨時都能逮捕他......”將軍抬起頭看著他一眼後,說道:“一個人做事也不要做的太過絕了!”
“教授,法律麵前是無感情可言的,你是做軍事的,這犯罪之類的事情,還是由我們警察來管理好了,一個小偷不值得你去同情他!”鄭子健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氣勢,站在將軍麵前,讓人感覺此時的他不像個警察倒是像個電視劇演員。
“法律沒有感情,但是人有啊!”看著對方的姿態,將軍笑道:“更何況,我是做軍事的,從我們的另一個觀點上去看的話,其實小偷也和軍事有著很大的關係哦!”
“啊??!”將軍的這句話讓鄭子健感覺到有點搞笑,這,這一個小偷還有多大的能耐,居然還能扯上軍事??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嘛,於是他不解的問道:“這又能有什麼關係啊?”
“當然有關係了,小偷在別人的眼裏,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但是在我們研究軍事的人眼裏,它卻是一個小到能改變戰爭的進程,大到能改變一個國家的命運的人!”將軍帶著滿臉的嚴肅,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
“所以,我希望你能對他好一點,很多事情都是有著不確定的因素,不要被某些事物的表麵文章給迷惑了,組長!”
鄭子健被將軍說的無言以對,對於他而言,他隻想把小醜逮捕歸案,其他對他而言都不重要,什麼改變國家命運,那跟我又有什麼鳥關係,我隻是個警察,隻負責抓捕罪犯,想到這裏,於是他問將軍道:“那個小醜,他現在在哪裏?”
“他在紐波特紐斯的當地醫院裏,還有組長,選擇權在你的手裏,我隻是給你一個建議,怎麼做你自己決定,決定之後,就別再為自己的愚蠢而後悔!”話剛說完,將軍便戴上了自己的軍帽,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
而在另一邊,吳凡還在當地的醫院裏接受治療,不過萬幸的是,這是500年後的人類世界,醫療科技是十分發達的,即使是膝蓋被打飛的右腿,不僅能在治療中不會留下後遺症,而且還能在短時間內迅速痊愈,就像500年前地球的祖先們治療感冒一樣簡單,不過,話雖這麼說,但是有一樣東西絕對不能少,那就是錢,因為即使是在500年後的人類世界裏,沒有錢連神都不會理你!更不要說是住院看病了。
“來,動一下你的腿,讓我看看有沒有恢複!”醫生一邊在病曆單上做記錄,一邊讓吳凡原地踏步兩下,看看治療成果如何......
一切對吳凡而言簡直就猶如魔法一般神奇,自己從小出身於貧苦的社會,哪裏能體驗到如此令人瞠目結舌的醫療技術,畢竟未來的人類醫療技術發達是一回事,但是沒有錢治療,則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腿基本上已經恢複了原狀,不僅能走,甚至連跑都行,這對他吳凡來說是個好消息,因為他必須趕緊逃離這裏,因為他已經隱約感覺到,迦布納的警察已經知道了他身處聯邦,沒準此時已經聯係上了聯邦的警察部門,正打算來個聯合大追捕,這對他自己來說,是極其不利的,因為此時的自己身處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變成對方的甕中之鱉了,所以,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必須先逃走!
“我們采用最新的納米技術給你重新鑄造了一個膝蓋,並還使用了基因修複技術來修補了你其他的組織,你恢複的很快!”醫生放下手中的病曆單說道。
“太不可思議了,醫生!”吳凡故意裝出一臉很震驚的模樣,看著自己的腿說道:“本家可以去醫院內走動一下嗎,好明白自己是真的被治好了!”
沒錯,他必須逃走,自己被一個不知名的迦布納將軍給救了,但是軍人比警察可要厲害的多,對事物的認知能力和判斷力都要高過警察,那個將軍身邊的司機就是證明,對方已經猜出自己不是好人了,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自己必須逃走,否則等到警察來了之後,那就完了!
“萊恩,我們去外麵走走吧!”吳凡轉身走出病房門外,還朝著萊恩打了個響指揮了一下手,萊恩看到後,很快便從地上站起來,翹著尾巴跟著他走了出去......
等到吳凡走出病房的門口之後,並沒有朝著院內走去,而是轉身朝著醫院內的更衣室的方向走去,他雙手搭在病衣的口袋裏,而在他的病衣內部,夾著的是他來聯邦前身上穿著的小醜的服裝,沒錯,他打算到更衣室裏,換下小醜怪盜身著的那個晚禮服,然後裝作探望病人的家屬,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醫院。
來到更衣室門口,吳凡轉過頭看著四下無人,便一個轉身竄進了更衣室裏,然後悄悄的把門給關上了,由於此時正是醫生護士在崗時間,因此更衣室裏空無一人,在他檢查一遍確定無人之後,立即脫下病衣,把夾在腰部的服裝換下來,然後在把病衣整理好塞進更衣櫃的底下,整理一下衣服之後,吳凡便來到更衣室的門口,慢慢的打開門,看著周圍沒有人後,慢慢的走出來,再將門關好,然後不動聲色的離開。
就在他準備做電梯下樓時,恰好經過一扇窗戶,萊恩突然蹦上了窗戶的邊沿,然後坐了下來,回過頭來對著他叫了一聲:“喵——”
“怎麼了,萊恩?”對於萊恩的奇怪舉動,吳凡感到不可思議,打算走到窗台前把它抱走,在經過窗台時,他下意識的朝著窗戶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當場把他嚇一跳!
這扇窗戶恰好正對醫院門口,而在醫院門口的對麵,停著一輛奇怪的舊式麵包車,那輛麵包車很破舊,甚至根本就不起眼,麵包車的側麵還掛著冰激淩的標誌,這說明這輛麵包車是專門銷售冰激淩的......然而,在吳凡看到這一幕時,立刻躲在了窗戶的旁邊,沒錯,警察比他想象的更快,而且已經包圍了這裏。
對於常人而言,門外停著一輛麵包車,這太平常不過了,但是在聯邦,每個停著麵包車的地方都是不正常的,因為聯邦警察抓捕犯人的方式都是開著一輛破舊的,最不起眼掛著販賣冰激淩、熱狗招牌的麵包車,然後悄無聲息的開到犯人所在地,躲在裏麵的聯邦警察便會從裏麵出來,他們不穿警服,而是穿著普通的便裝,等到武器檢查完畢,部署就緒之後,所有的警察便會一起行動,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犯人麵前,既不會引起民眾注意,也能迷惑犯罪者,這種專業的手法,絕不是迦布納那群白癡所能做出來的!
“萊恩,我們被包圍了!”吳凡側著身體,用口袋裏攜帶的小望遠鏡,對著窗台前看著下麵的一舉一動,這時,他看到車上有一群人走了出來,穿著很平常的便裝,還有路邊的幾個流浪漢以及帶耳麥的路人,也在對著車上下來的人點頭示意,隨後便向醫院走去......沒錯,這些人都是聯邦警察偽裝的,看來迦布納那邊已經和聯邦聯手了!
不一會,一輛垃圾車經過麵包車旁停了下來,這個看似平常的舉動卻引起了吳凡的注意,走下來一群讓他眼前一輛的熟悉身影,果不其然,那正是抓他的專案組組長鄭子健,還有他的幾個手下。
他明白,如果要想從警察的眼皮底下溜走,必須要隨機應變!
吳凡想到這裏,於是叫上萊恩,再次回到更衣室,用醫院一次性使用過的注射器針頭,撬開了更衣櫃,換上了醫生穿的白大褂和口罩,然後乘人不注意,將重病監護室的病曆單給拿走了,然後掏出筆在上麵做填寫日誌的動作,企圖模仿一名醫生蒙混過去......
就在他經過醫療室走廊的時候,那群身穿便衣的警察們也搭乘電梯上來了,朝著這邊走過來了,可以說,這倒是讓吳凡緊張的差點就停住了腳步,要知道,平時他隻要一見到警察,無論是穿製服的還是穿便裝的,一律撒腿就跑,可是今天不同,他不能做出任何猶豫的動作,否則很快便會引起對方的懷疑,所以他一邊平息胸口那狂跳不止的心髒,一邊繼續裝作盯著病例單,用筆做填寫日誌的動作。
當警察經過他的身邊時,那一刻他緊張的差點就透不過氣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頓了下來,雖然警察經過他的身邊隻有那麼短短幾秒鍾,但是那一刻對於吳凡而言,簡直就是度日如年的感覺,不過萬幸的是,由於他身穿醫生的帽子和口罩,把他的真實模樣給遮住了,所以警察也沒有發覺到這裏有一個不對勁的醫生,因此蒙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