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羅夫斯基與奧斯特洛夫誰也說服不了誰,爭得臉紅脖子粗,正在爭吵中,遠方的定遠艦突然發炮了。
定遠艦上的火炮手經過幾次海戰,射擊精度總算有所提高,其中一名前解放軍戰士最有天賦。此次轟擊俄羅斯人沿海的觀察哨,就是由他操刀。第一彈,離觀察哨隻有10米不到的距離,緊跟著的第二炮,就將整個觀察哨掀翻了。
涅羅夫斯基一看手表,“糟了,崖山人給我們的半個小時已經到了,這僅僅是一個警告,再過半個小時,他們還將繼續轟擊。”
“別那麼多廢話,讓我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厲害。”
看到被掀翻的哨所,以及已經斷腿斷腳的哨兵,奧斯特洛夫哆嗦著嘴,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
終於,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腮幫子,鮮血他的刺激倒是讓他清醒了許多,“這就是他們艦炮的威力?”
“是的。這僅僅是他們的一個主炮發射的威力。他們的巨艦上,足足安裝了二十幾門炮,若是他們所有的艦炮統統發威,我們……”
涅羅夫斯基為了達到勸說的效果,並沒有細說,崖山人的艦船上,並不是所有的火炮都是那麼大口徑的。接著繼續說道,“而且,我們的據點北麵,土著人正包圍著我們的據點。若是我們的據點被摧毀,那些土著人憑借數量優勢,也能夠給我們造成極大的損失。”
於是,奧斯特洛夫又說不出話了,“你說我們應該投降?”
“是的,為我們從遙遠歐洲過來,拋妻棄子的兄弟們,你也必須投降。中國人有句話,叫雞蛋不跟石頭碰,明知道不能勝利而投降,不算背棄我們的沙皇。”
“你在容我想想!”
涅羅夫斯基看看了表,“你還有十一分鍾的時間考慮。”
“媽的,該死的崖山人這麼點時間都不給我們,跟催命鬼似的。算了,老子投降了。”
“兄弟,你真明智。”
“媽的,明智個屁,被逼的。”奧斯特洛夫吐了一口痰,恨恨的說道。
定遠艦上,林航也在焦慮的不停走動。這可算的上是崖山人第一次對外展示自己原本就不強壯的肌肉了。若是老毛子堅決不投降,崖山人還隻能灰溜溜的退回去,顏麵盡失是小事情,後世的屌絲們,麵子是最重要的,卻也是最不值錢的。最關鍵的,卻是延遲了移民北美的時間。時間,對於崖山人來說,真是寸秒必爭的。
總算,看到涅羅夫斯基舉著白旗從據點後麵走了出來,後麵是扭扭捏捏的一群老毛子。投降,對於老毛子來說,是比自己的老婆給自己戴了綠帽子還要羞恥的事情。
為了防範老毛子有可能的暴動,定遠艦上的艦長吳永恒要求,這些老毛子必須從據點舉著手,步行近百米的距離,來到海灘,才能被受降。
老毛子雖然倍感屈辱,但是為了性命,還是乖乖招辦。
與涅羅夫斯基剛開始見到的不同。現在的崖山人,全副武裝,人手一套後世解放軍某出品的54式防彈服與防彈頭盔一套。
說來很巧。當崖山人在為自己金貴的性命考慮,絞盡腦汁的加強自己防護的時候,明輝號上的一名負責記錄物資的船員,突然想起了,在某一個集裝箱內,有出口到美國的警用防彈衣。警用防彈衣防護能力較弱,比如54式防彈衣,隻能有效地防住兩米外各種手槍彈的撞擊。但是,考慮到此時黑火藥火槍的有限威力,防護能力其實已經足夠了。更重要的是,這套防彈衣隻有3.5公斤,防護麵積還大,十分實用。聽過清點,這次出口到美國的防彈衣足有三千逃,讓崖山人欣喜若狂。結果,不僅是軍人,就連普通的崖山人,甚至拿不動槍的老人,都要求配備衣服。軍人詰問,“都不用上戰場,何必要防彈衣?給軍方作為備用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