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焦慮的新華夏(1 / 2)

接著,叛軍進入首相官邸,抓捕了黃冠成等新一屆政府的主要官員。

然後,宮兆麟以皇帝的名義,下令重開國會,讓國會議員召開緊急會議。

在刺刀的威脅下,戰戰兢兢的國會議員修改了憲法,將大明由君主立憲製給成了立憲君主製。兩者的最大區別就是,立憲君主製下,國家元首享有最高統治權,是實權元首,立法機構和君主分享立法權。君主的權利大大加強。像後世明治維新後的日本天皇製度,就是典型的立憲君主製,統一後的普魯士王國也是實行的類似的製度,無非是此時的君主在國家依然有很大的權威性,民眾也願意接受國王的統治。

表麵上看,朱憲彝掌握了大權,是最大的贏家。但是,實際上,由於所有的政變策劃,以及人員協調,都是宮兆麟一手操辦,他的威望在此過程中進一步提高,成了此時大明事實上的第一人。朱憲彝剛到手的權利實際上很快就又被架空了。

黃冠成一直到被帶到皇家法庭上,依然是一頭霧水的模樣。在昨天,自己還是意氣奮發、掌握一國大權的首相,現在自己就成了失去自由階下囚,反差之大令人難以相信。此時,宮兆麟派係的閆餘順已經擔任皇家法庭大法官。皇家法庭是大明最高的司法機構。此時,黃冠成被安插的罪名就是,首相之位得來不正,有收買議員的嫌疑;前首相王文去世時,僅有黃冠成在身旁,似有謀害王文正的嫌疑;與新華夏過從甚密,有通敵的嫌疑;擔任副首相主政期間,貪汙腐化,用人唯親。總之,就不是一個能夠繼承王秋遺誌的合適人選。

黃冠成看著通篇的似有、莫須、據推測等等字眼,冷笑連連,“諸位,對於一國首相,你們所有的用詞都是也許、大概,一點實質性證據都沒有,就由此判定本人有罪,請問,這與嶽飛的莫須有有什麼區別?難道諸位要再創造出一個曆史冤案嗎?人固有一死,本人並不懼怕死亡,但是諸位注定要被架到曆史的恥辱柱下,遺臭萬年。”

一席誅心的話讓在座的眾人麵色凝固,事實上的政變是無論如何遮掩不了的,氣氛一時極為微妙,仿佛除了黃冠成,其餘人都成了被告,黃冠成大有一種卡斯特羅在法庭上發表的“曆史將宣判我無罪”的感覺,斜睨眾人。

在暗中觀察的宮兆麟見到情勢不妙,趕緊讓人給法官遞了一張紙條,上麵寫道,“快刀斬亂麻”。

閆餘順心領神會,“黃冠成,無論你如何狡辯,但是事實不容辯駁,證據確鑿,本庭宣判,黃冠成罪大惡極,數罪並罰,判處死罪。”

黃冠成雙眼通紅,“你們都是一群可恥的小人,我即使死了,我的戰友們也不會放過你們。”

一席話說的眾人確實是神色一凜。要知道,此時的大明軍隊絕對的主力就是皇家禁衛軍,而皇家禁衛軍絕大部分的高級軍官都是在新華夏受訓過,即使是低級軍官也是王秋在大明仿效新華夏設立的軍校訓練實習過,使用的教材、還有許多教官都是在新華夏學習過的留學生,甚至有些就是新華夏人,與新華夏的關係也是相當親密。因此,說大明禁衛軍就是大明版的新華夏國防軍,絕對沒有錯。

這樣的一支軍隊,肯定更願意支持黃冠成,而不是自己這些叛官與泥腿子的集團。

正在這個時候,宮兆麟邊上一個人附在耳邊說道“新華夏大使求見,因大人家中以及首相官邸都找不到您,就來到法庭了。”

宮兆麟沉思良久,長歎一聲,“暫時不見,不過說的委婉些,就說也不知道我在哪裏。”

宮兆麟原本確實是擔心夜長夢多,想要盡快處死留學派的旗幟黃冠成,這樣自己在政壇將一家獨大。留學派雖然是大明軍隊的支柱,但是自己掌握著南京城防軍,安全又保證,又有皇帝的大義所在,慢慢的清除掉留學派在軍隊的影響,最終掌握軍隊也是非常可能的。從而自己就能如同王秋般掌控大明。

但是他一直想要回避的新華夏的影響,卻是無論如何也是避開不掉的。多的不說,無論是大明海軍裝備,還是陸軍裝備,主要還是來自新華夏。一旦與新華夏的關係惡化,大明的軍隊戰鬥力必然陡降,被滿清反撲也是很有可能。宮兆麟有自知之明,作為第一個反叛滿清的高管,自己就是一麵旗幟,滿清對於自己是不惜一切代價除之而後快。大明一旦敗亡,自己也就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