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感受到了元喬投來的詢問眼光,知道她應該是對他們的關係產生了疑問,而剛才他衝動的行為,令他們都挺尷尬的。
本以為元喬在失憶的情況下,他對她做了那樣的事,她會怒不可揭,會記恨他,所以他懊惱不已。
可出乎他的意料,她竟然沒有多大的反應,而且現在情緒比之前她打他那巴掌時還要平靜,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難道她想起了什麼嗎?還是因為怕他?鎧不清楚。
李白曾提醒過鎧,據他所了解的情況,喬在主君府過得並不像原來那麼肆意,雖然是主君夫人,但她的性格大變,不是以前那樣敢做敢當,活潑開朗的樣子,而是相當柔順,謹小慎微,還膽小怕事,做事唯唯諾諾,似乎做每件事都要迎合每一個人的心意,做什麼都生怕行差走錯得罪人。
那時李白告訴鎧,他還沒有什麼感覺,因為在他心裏,隻要喬好好活著,能回到他身邊就好。
但是現在,他直觀的感觸到她的變化,鎧竟然有些害怕,覺得這樣的喬太陌生了,和他心中的喬相差甚遠,他突然不知道如何麵對。
鎧明白喬眼裏的期待,是想從他這裏得到一個答案,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一點也不想再提了,也許認為她不是從前的喬了。
“好了,別說廢話了,你所推斷的關於本能的反應果然展現了,你還真有兩下子!”
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給她解釋,鎧隻好想辦法轉移話題。
“那是必然!”
李白並沒有特別興奮,好歹他活了這麼多年,所見所聞多了去了,這本就是他料定的事,沒什麼值得誇讚的。
“那個難纏的大小姐回去了吧?”鎧指的是孫尚香。
既然李白下來了,那個大小姐自然是走了,他本就是多此一問,隻是為了找話說而提起。
元喬回頭,也想知道孫尚香的之後的反應。
“當然走了,她是什麼身份,可不會願意多搭理我們這種人!”李白訕笑著。
“她既然那麼恨喬,都沒有想過要下來確定一下?”鎧挑眉,覺得這個孫大小姐做事還是欠周密,不過也有可能是她沒法下來。
“那個丫頭一根筋,雖然平時大大咧咧,想不到卻也是個膽小的,見她嫂子跳下來,狂笑了兩聲,想是認定了她的嫂子活不成了,後來便逃也似的走了,看樣子是嚇到了!”
李白想想孫尚香那模樣也覺得好笑,也許那丫頭並沒有那麼壞,就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小孩,若是被人搶了心愛的糖果,就會不依不饒,喬不過恰巧被她劃到了“討厭”的區域罷了,情有可原。
元喬聽了也不覺生氣,孫尚香最後還是嚇跑了,應該對她是有些內疚的吧,希望她能把那信交給孫策,讓他不要怪她不辭而別。
對於李白這番話,最不滿意的就是鎧,他的臉上像結滿了冰霜那麼寒冷,湛藍的目光也不善的瞪著李白,因為他不喜歡“嫂子”這個用詞,雖然喬與那個孫策已經是夫妻,但他不想喬與那個男人再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