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領著司如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比武台走去,引來旁人紛紛側目,且不說那司如本就是如今夜色名聲鵲起的新秀,光光是秦兮那周身大氣淩然的氣度,便是令人覺得此女絕非池中之物!一些在夜色中待得一些的便指著秦兮,向旁邊那些不明就裏的初來者道:“噥,你看,那便是我們得莊主了!”一些新來的年輕人見到秦兮仿佛隻有13、14歲的身姿,心中有些不以為然,道:“聽說莊主與主子的關係非同一般,是不是因為這個,主子才把。”聽到這話的長者並不多言,隻是看著秦兮的方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眼底一片自豪之色,不由自主地拔高了聲線:“你且看著便是!”
司如飛身上台,衣抉飄飄,英雄少年的氣度盡顯無疑。秦兮卻是不多言,一步一步地走上了台子。台下的觀看者見了便對秦兮有些輕視,但是當他們看到秦兮那雙深邃的,如同古井一般的眸子時,卻又莫名的失了魂,心中戚戚。
司如內心氣憤,待到秦兮剛一上台,便隨手作了個揖,便從身後抽出一長一短兩把劍向秦兮衝來,他的長劍直攻秦兮上盤,秦兮一個側身,司如並不轉身,直接用短刀刺向秦兮肋下。秦兮向左側去,左腿彎曲,右腿直掃司如下盤。司如便是一個不穩,一個琅蹌!隻得向後避去,掃起落葉無數。秦兮哈哈大笑,大聲道:“下盤不穩!”
司如感覺自己收了侮辱,更是氣惱,提著兩劍一道上前,秦兮便取出長鞭,向他甩去,長鞭便是如同波浪一般,一波一波襲來。司如趕緊用長劍斬向長鞭,而斷刃則刺向秦兮肩膀。眼見離秦兮越來越近,司如心中一陣喜悅,心道:不過如此。
誰料,還差一尺左右,秦兮一個使力,那鞭子竟將司如的長劍抽離出手,司如一個心驚轉頭去看,秦兮的鞭子卻是卷著自己的長劍直直向自己而來!司如心中懊惱卻是無法收手,想用短劍於其碰撞,誰知秦兮內力深厚,司如被震的身體發麻直直向後倒去,本來雪白的衣裳更是被劃破了三道口子,露出了結實的胸肌。使得台下的玲瓏以及一幹女子一聲嬌呼,遮住了眼睛。秦兮上下打量了一眼,道:“身材還不錯!”好似登徒子似的多看了幾眼。
司如簡直是咬牙切齒!卻猛地發現秦兮自始至終都在原地,雙腳竟然沒有移動一步!心中大為震撼,一下子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說:“多謝莊主手下留情,請莊主饒恕屬下不敬之罪。”台下之人更是看得分明,莫不是對秦兮肅然起敬,想不到這莊主看起來隻有豆蔻年華手段確是利落!
寒水站在台下,看著這一場鬧劇,悠然適意地搖著扇子,大聲歎了一口氣道:“司如這小輩還是不盡人意啊!”秦兮看著寒水笑了笑,走到司如麵前,正當司如視死如歸之時,卻見一個芊芊玉手伸到了自己麵前,他不由愣怔住了,抬起頭,呆呆地看著那個眉眼含笑的女子,不由自主的把手放進了她的手中,任由她把自己拉了起來。司如隻是記得,那日她的眼睛裏仿佛有星光點點,她軟聲軟語地對自己這個手下敗將說:“從今往後,你喚我秦兮便好。你天賦卓越,隻要稍加磨練,必成大器。”
那個背著陽光的少女,就這樣印在了他的心裏,成了他自己心中暗定的主子。隻是不知道,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在秦兮心裏是一隻不服管教的小狼狗,又會作何想法。
秦兮拉起司如後,轉過頭看著寒水,眉眼中的笑意收斂,難得的一本正經地衝他說道:“寒水哥哥,每個人並不是生來就是一塊美玉,但是隻要他有心,打磨他的人有意,最終每個人都將閃閃發光,傲立於天下!”台下的眾人看著台上那個璀璨奪目的女子,一下竟然覺得她無比高大,嘴中默默地反複咀嚼著這番話,眼裏爆發出了強烈的光彩。寒水笑意盈盈的看著秦兮,眼裏卻是有了一絲惱怒,他溫柔地說:“兮兒,朽木終究是朽木!有何必花時間在這些朽木上呢!”
秦兮一直沒有言語,低著頭若有所思。春風卷起她的長發,讓它們在這廣闊的天地間舒展開來,她的麵紗被微微吹起一個小角,露出了她晶瑩剔透的皮膚,眾人皆是屏息,希望風再大一些,可惜,麵紗隻是又落下去了。
半響秦兮抬頭,對寒水說:“寒哥哥,我知道現在的竹堂有著一幫無人打理的廢柴!不如這樣,我領著這隊廢柴,你領著其他的幫眾,在一個月後,進行一場團體賽,要是我們贏了,你從今以後就得肯定我的觀點並且依照它來行事。反之,要是你贏了,我就依照你的意思驅散了他們。如何?”
寒水目瞪口呆地看著秦兮,極少地失去了翩翩佳公子的優雅,道:“兮兒!你這是癡人說夢!”他飛身上台,快步走到秦兮身邊,微微俯下身子,側過身,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你可知道,這一仗,你要是輸了,怎麼在這些新秀中立足!你剛剛回來,就這麼瘋狂了嗎,你還要不要你的威信了!你要是執意如此,我便不得不向主子稟報!”
秦兮隻是看著他,嫣然一笑道:“主人自然是會隨了我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