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突然下起一場暴雨,海麵上的風浪立刻達到了六級以上,在香港的海域,一艘船,隨著風浪慢慢的駛向香港。
“野先生,請問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
“大概還要半個時吧。”一道不耐煩地聲音響起。
“怎麼還要那麼久!”
“拜托,我們這隻是一艘船,最近香港的水警查得很嚴格,大船不一定能進來,雖然現在風浪變了,但是也不能再快了,不然就要翻船了。”
那個叫做野的矮個子日本人很不耐煩的道,這風浪那麼大,不在船艙中呆著,還站在船頭裝逼,這讓他實在是受不了,關鍵是他也要跟著在外麵受罪。
在船頭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白須老翁,另外一個是三十開外的中年人,他拿著一把傘,撐在老者的頭上,不讓老者被雨淋到。
這在野看來,這不是裝逼耍帥是什麼,可是他絲毫沒有想過,那麼大的風,一把傘是怎麼不被狂風掀翻吹走的。
要不是旁邊那個中年人的塊頭確實是很大,讓野不敢不出來答話,他才不想理會這個老頭呢,因為他老板的安排,所以野無奈,隻能連夜冒著翻船的風險將這兩個人帶到香港。
“嗯。”那個白須老翁用不含感情的語調發出一聲鼻音。
“老大爺,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不然待會一個……”野的完,一個浪打過來,雖然不大,但是他們這畢竟隻是一艘船,野整個人緊緊地抱著欄杆,這才挨過這個風浪,沒被甩出去。
本來他還想罵兩句,不過他現在什麼話也不出口,因為他看見站在船頭的兩個人,雙腳就好像和船粘在一起,紋絲不動,這個時候他才想到,在這樣大的風浪下,拿著傘紋絲不動地站在船頭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
野心中一種叫做恐懼的情緒開始蔓延,他現在明白他的老板為什麼要讓他這個最得力的助手帶著幾個最優秀的船員將這兩個人送到香港了。
在野內心恐懼開始蔓延的時候,那個老人家再次開口了:“目的地是那個燈塔吧!”
雖然有風浪,不過野還是能看到不遠處的那個燈塔的亮光,那就是這次的目的地沒錯。
“是,是的!”野整個人抱著欄杆點點頭。
“好了,那現在你們可以回去了!”那個白須翁道。
“回,回去?”野暫時忘記了恐懼,有些不解地問道。
“秀夫,走吧!”白須翁對身邊撐著傘的中年男子道。
“是!”中年男子點點頭。
然後野驚訝地目光中,兩人縱身一躍跳進海中。
“不要!”野現在也忘記什麼危險了,要是這兩個人出了什麼事情,他也必死無疑,他趕緊鬆開欄杆,連滾帶爬的來到船頭,雖然知道這樣跳下去必死無疑,連屍體都找不到,但現在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等到了船頭,他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兩人竟然在海上“奔跑”了起來,雖然因為風浪視線模糊,但是他無比的確信兩人朝著燈塔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