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有些壓抑,鐵老大看著李風塵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你給我說清楚?”
李風塵搖搖頭說道:“這是他們探到的情況,具體我也不太清楚。發現胖哥已經不行了,他走的時候沒有痛苦,而是有些愧疚。”
他在那裏?他在那裏……我要送他一程,不然,我心中難安。我要送他一程,那是我的恩人。鐵老大難咽的說道。
他就在不遠處那個平坦之地,也許是他走的最安穩地時光。你還是平靜些,做些打算。李風塵說道。
鐵老大說道:“如果是真的,我送完胖哥就此離去。從此不在出現,你也多保重。像我們這樣的人,到那裏不是生活?這裏已經不平,你也離去吧!”
李風塵說道:“我也有此意,隨後就會離去。我也算了一樁心事,也許再見已經無期,鐵哥多保重。”
李風塵走了,他走的很快很快……從此再也沒有他的音訊。也沒有人見過他的蹤跡,更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何處。
鐵老大狂奔而去,他去了胖哥之地。因為這裏是胖哥的葬身之所。他一路沒有停,他不相信這是事實。
一處空曠,平坦可見,那裏綠草如茵,玉樹遮隱。這裏猶如天然形成,寒光傾照,這裏寧靜無音。
那裏寒光孤零零照著,照著人猶如沉睡。這平靜的月光下,躺著一位沉睡的人。他孤零零沉睡於此,顯得有些淒涼。
“騰騰騰……”遠處跑來腳步聲,那腳步急促而猛快。
他一身黑衣,挺拔有力,看著月光下躺著的人,他激動萬分。幾步湧到近前,大吼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如此?你是我的恩人,我還沒有報答你的恩情,而今,卻永遠的沒有機會。”
鐵老大看著四周,這裏平靜如洗,沒有打鬥的痕跡。可以判定不是人為所害,身上沒有絲毫的所傷。嘴角留有黑血,雙眼帶著愧疚,疑望著,疑望著……也許是對什麼看著。
鐵老大看著這裏說道:“會是什麼讓你如此?難道還有什麼隱情?到你這種位置,還有什麼想不開?還有什麼想不開?”
他拖起胖哥的身體走了下去,他要親手埋葬,埋葬心裏的一切。如果不是胖哥他早就無存,一次緩手救了自己,自己卻無法回報。他隻有葬下胖哥,讓他心裏好受些。
也許胖哥不在意,他卻不能忘,那是救命之恩。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怕,卻不能忘記一絲他的恩惠。也許這就是他做人標準,不能忘記對自己有恩的人。
既然不能報恩,就把他埋葬,也不能棄屍荒野。這也是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他想不通這是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對他來說這一切都不可思議,卻不能不相信事實。一切都在眼前,不得不信。一生真的很短暫,對他來說,還是平靜的生活,雖然生活平淡卻讓人安逸,安逸中卻有它不可代替的美,而今,在這橫流的社會,想要平淡,有時候也是一種奢侈。
欲望的衝擊,人心的浮動,很容易被淹沒。平淡也許就會被遺忘,遺忘的是心,遺忘的是人,最後遺忘的是自己。
生活很美,人很美,心卻被淹沒,變得一切的美無存。
一座孤墳,半瓶老酒,了記哀思。也許再說心中話語,可惜懂得人太少,隻有知心而已。
鐵老大醉中離去,他怕醒來又惹痛處。跌倒中慢顫離去,走的是傷,離去的是痛,遠去的是人影。
一個人影飛快而來,他行動迅速,瞬間來到藏春洞。看著這裏他驚呆了,這裏就是人間天堂,欲望叢生,男人的溫柔之鄉。他苦笑不已,這就是讓人醉生夢死之地?而今卻是破爛不堪,變得蒼目淩亂。
他瞬間入內,竟然沒有人阻攔?看來是人品好一切皆好。他看著這裏的雅居,已經無存,更多的是淩亂不堪。讓他難以平靜,更多的是心中陰沉。難道都離去?
偶爾的女子尖叫,還在耳邊輕遊,幾處淩亂女子散亂,這裏顯得破敗不堪。他輕輕地推開雅居,看到白花花的肉體帶著枯伶,他的心冰涼。
這裏行走看到的一幕幕,讓他的心更加沉痛,女子眼中的渴望與沉迷染上心緒。這裏就如人間地獄,欲望衝刺著心神,卻又折磨著心神。
女人在慢笑中吸食著白粉,開著嬌豔的花朵就這樣凋零,這是一種深深地刺痛。
望著這些他的心變得冰冷,誰願意自己吸食白粉?這些可以想像的到,她們受到什麼樣的折磨?還是受到什麼樣的心情?也許她們的眼中一片漆黑,看不到黎明。變得沉淪不堪,這就是我要保護的人?這就是被淒伶的弱勢?我怎麼能心中無愧?
我是一名軍人,而今一切都在刺耳的重現,我要保護身後的國人,而今都在眼前變得麻木。我要她們安心生活,而今一切顛倒重來?我是一名軍人?我有何臉目再說保護?丟盡軍人的臉麵,丟盡自己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