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的大廳,榮光無限,榮光中,帶著破碎,那些破碎隨處可見。這是藏春洞的現狀,兩邊清溪散亂的零碎亂目。那些雅居更是破敗不堪,一切的奢侈,變成一地的蕭瑟。
看去的蕭條與現狀,也許比蕭條讓人更加破敗。破敗的是滿目瘡痍,滿目瘡痍中有那奢侈的背影。可惜而今蕩然無存,多了心中無限的痛,痛的是人,痛的是,這些帶有血氣的軍人。
洞口處軍姿威武,微衝浮於身前,看著他們烈烈靖爽。雙眼神光,神采飛揚,雙眼中多了蒼涼,那蒼涼,在神光中多了無限的悲痛。
他們被眼前的一切驚醒,匪窩可以如此的奢侈,可以如此奢侈的讓人痛心!一種心悲蔓延在他們之間,他們見過太多的地方,也沒有發現,會有如此之地奢華!
這裏就是喝血之地?難道還有比此處更加耀眼的地方?也許就是那神秘的背後之地,他們會在那裏?也許匪徒更加隱秘。
血芒隻是他們的殺手組織,那麼擁有殺人組織的地方,會是什麼樣的地方?他們不敢想。也許那是,看似神聖不可侵犯,更多的帶著無形中沾染著血腥。
還有那些,能用動血芒的人,會在什麼地方?讓人深思,他們會是什麼人?也許那些是被圍剿中存活的人!他們能在圍剿中存活,可見是瘋狂無比的人。
大廳裏盤坐幾位軍人,他們臉色平靜,平靜的猶如一江洶湧之水。雙目中帶著怒火,那怒火可以燃燒世間的一切不平,卻在此時深深地忍耐。
喬小春在訴說這裏的一切,把他們在此間所見所聞道出了全部。那是悲伶的慘吟,眼前的一切都是事實的見證。可憐人兒,多了心中的傷疤,青春的身姿,多了麻木的表情。
完不遮體,瘦弱無形,雙眼中淚光爍爍,身體的折磨,嘶吼不斷,那些驚魂的聲音在藏春洞裏不停的變換。
看到眼前的一切,他們變得動容,這是事實,這些事實在狠狠地摔打他們的臉。他們是軍人,他們要保護的對象,而今卻是這樣呈現。他們的職責又一次被狠狠地撕裂,這是在敲擊他們的鋼鐵之軀,狠狠地撕裂他們的心房。
他們是不可侵犯的軍人,是鋼鐵意誌,眼前的一切猶如銀針生生地穿刺血肉,他們又一次失言!這是比死還要痛苦的心情,人可以如此喪盡天良,可以滅絕人性……
自己保護的對象,那些柔弱的國人,現在卻如此不堪在自己眼前,他們的誓言變成空話。神聖不可侵犯卻在此時變得踐踏,踐踏他們的尊嚴,更是被那些來自人性的無情。他們怎麼能伸出自己的魔手,對帶自己的國人?
良知?人性?對他們來說算什麼?他們是失去人性與良知的人,他們是空殼與入魔的人,他們是被惡魔俘虜的傀儡,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不是我們所能理解,難道我們還要仁慈下去?被他們任意踏濺?
軍人,這一切怎能忍受?軍人的心,還要在被深深地刺痛?我們還要承受愚昧的思想?還是傻傻地讓那些沾染血腥的無良人繼續屈辱?
善良?善良?我們的善良能是這樣來用?我們是用自己的身軀來感化那些無良的人?還是繼續傻傻地被人折磨?
我們是善良的人,卻不能被他們撕裂此生,殘害我們的身軀,暝滅我們的良知與心性。如果還是被他們如此折磨而認為是感化,我們那是良知的體現?不如說我們是傻的可憐!別人在玩味我們的精神,他們在一步步的緊逼我們的防線,看著我們忍耐的底線。
我們的仁慈被他們變成玩味,我們的感化被他們背後恥笑,是我們自己愚蠢的像個不開化石頭,是我們認為世間一切都有仁慈?把自己當著仁慈的化身……
也許我們的認知就是一種無形的可悲,這種可悲我們還要持續?還是以為可以改變現狀?
五千年的文化,儒家學說讓我們學會忍讓,卻不知那是在撕裂我們的意誌。我們強大的時候,儒家功不可沒,而今我們弱小的成為別人的禁孌。難道還要繼續修行儒家思想,而不是反抗?也許可悲不是我們之身?而是被腐擁的思想!那些腐擁在磨碎我們自身,成為我們中庸的頑疾。
可笑的是我們自身,還在像小白鼠一樣做癡癡的幻想,也許這還是輕的體現。傻是我們的思想,癡是我們無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