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照著狹小的空間,老人慢顫移動桌子,兩個竹椅。一壺老酒,兩個小菜,半斤小碎肉。
老人看著蒼白的年輕道:“這裏有風險,還是平穩些的好!太冒險,容易吃虧……”老人像似要說他的經驗,更多了他的善言。這是一位老暮而仁慈的老人,一切隻為了忍著,也許年輕時也做過,驚天動地的舉動,而今他卻能忍著,這是為何?
白衣看著老人道:“我叫喬小春!掉到怒河衝到這裏的!”
老人激動眼中有些明亮,看著他道:“喝酒……喝酒……有些話沒酒無法說出。”
老人端著豁牙的大碗,咕嘟……咕嘟……喝著,而今喝的很急,布滿老繭的手有些顫抖。雙眼在這酒中變得明亮,一碗的老酒,讓老人一口氣喝光。看著喬小春道:“你的怎麼未動?喝了……喝了……算是陪陪我做個酒鬼!”
喬小春看著老人,他雙手舉起仰頭成口的悶下。老人自語道:“像,太像……簡直就是一個舉動!”
喬小春給老人倒了半碗,老人道:“滿上……滿上……有些拖拖麻麻!”
喬小春算是看到老人的豪邁,豪爽,這是一個實在的老人。從這小小的言行舉動,可以分清一個人。他大受感觸,對著大碗相互倒滿,老人聚碗喝了下去,喬小春他看著老人多了敬佩,不說別的就是這麼豪氣而牛飲。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
老人拿著花生米隨手填在嘴裏,他看著老人,覺得有些眼熟,眼熟是他手中的動作。那是,他親眼看到自己父親也是這樣。
這個動作而今,像似重複再腦子裏出現,有一次他父親喝醉了大聲哭泣,嘴中說過他的好友,在多少年失去音訊。也是那次之後,他的父親在沒有沾過酒,酒是他父親的最愛,可以說和母親同等的重要,那次之後他徹底的戒了。
因為從此再也聯係不到他的老友,那是生死之間老友,他的老友為了救人,連腰都被炮彈炸傷。卻把他們從死人堆中扛出來,他卻一輩子站不起來。
他的人生像似失去希望,一個年輕之人被炸傷了腰,這就是男人一輩變得無用。可以說對生命充滿了厭倦與遺棄,常常聽他父親說道:“為什麼不是我?而是老友康戰梁!為什麼不是我喬烈英?”
老人看著失神喬小春道:“把你的酒喝了……年輕人竟然如此拖拉!沒有一分魄力!做事果決,才能大丈夫所為。”
喬小春道:“我喝……我喝……”雙手捧起揚手而入。他這是喝的最痛快的老酒,更是一股豪情染上心間。
他抓著花生米放在嘴中,卻聽到老人自語道:“像!太像……神情一致動作相當,就如幾十年在眼前。可惜一切不在,多了老暮記憶,人生的惆悵。”
喬小春道:“老爺子可有什麼心事?在這自言自語,可否說說與我聽上一二!”
那是往事一場,而今隻有回憶,這片土地有著太多了不了情,更有太多了思念叢叢。歲月如夢,轉眼暮年,一切如夢如幻。老邁的殘軀,多了人前的孤寂。
喬小春看著老人,這是一個有故事的老人,看他的眼神,一定經受過歲月的蹉跎與時光的崢嶸。年輕時絕對意氣風發,風塵如舊。而今他的雙眼,多了滄桑與悲沉,也是年輕時受過打擊。那也許就是致命的打擊,而今看來那是一段痛苦的記憶。不然,老人喝酒怎會如此爽快,也是想把心事訴說。